第二回 天鹅蛋显效 父肿渐消
阿泽把采来的“天鹅蛋”洗干净,放在陶罐里,加了些溪水,在灶上慢慢煮。药香混着水汽飘出来,清苦中带着点土腥气,像雨后的沼泽地。她端到爹床边,一勺一勺喂,爹的嘴唇干裂,咽得很费劲,却还是坚持着喝了小半碗。
“阿泽……这是什么草?”爹喘着气问。“我也不知道,看着像天鹅蛋,就采回来了。”阿泽擦着爹嘴角的药汁,“爹,喝了说不定就好了。”
当晚,阿泽守在爹身边,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匀了些,夜里竟起了两回夜。第二天一早,她惊喜地发现,爹肿胀的脚踝,按下去的坑比昨天浅了!“爹,你看!”她指着爹的腿,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热的。
她又煮了一罐“天鹅蛋”汤,爹喝了三天,腿肿消了大半,居然能扶着墙坐起来了。“是这草救了我……是这草救了我!”爹老泪纵横,拉着阿泽的手,“快,再去采些来,说不定还能救别人。”
阿泽又去了迷魂泽,这次她带了把小锄头,小心地把“天鹅蛋”挖出来,连带着上面的泥土,生怕伤了根。回来的路上,遇见村西的王阿婆,她孙子也得了“水胀”,正哭着准备后事。阿泽赶紧把“天鹅蛋”分了些给她:“阿婆,煮水喝,说不定能好!”
王阿婆半信半疑地试了,没想到三天后,孙子的肿也消了。这下,“沼泽里的天鹅蛋能治水胀”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了水南村。村民们都来求阿泽带他们去采,阿泽从不推辞,每次都走在最前面,踩着泥浆给大家指认:“就是这种叶儿像小伞的,根下的蛋就是药。”
第三回 身孕误食 祸起萧墙
过了两年,阿泽嫁给了邻村的木匠,日子过得像溪涧的水,平静又甘甜。她肚子渐渐大了,怀了身孕,脸上泛着红晕,见了谁都笑。那时,水南村的人已经离不开“天鹅蛋”了,谁家有个水肿,都要采来煮水,连梅雨季节,主妇们都会煮点当茶喝,说能“去湿气”。
阿泽的爹身体硬朗了,常对人说:“是阿泽和那仙草给了我第二条命。”阿泽听了,心里暖洋洋的,也常采些“天鹅蛋”回家,有时炖肉,有时煮水,觉得这草是自家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