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姜头也发现,泽泻单打独斗时,总有“短板”。有个坐月子的妇人,水肿伴着怕冷,喝了泽泻汤,肿消了些,却添了腹泻。老姜头摸着胡须琢磨:“这草性凉,遇上本就虚寒的人,就像给凉水里加冰,不行,得找个能‘暖’它的伙计。”这话像颗种子,落在他心里,也落在泽上村的田埂上,等着某天生根发芽。
第二回 猪苓结伴 水肿立消
东汉章帝年间,泽上村来了个游方郎中,背着个药篓,篓里装着块黑褐色的“疙瘩”,表面凹凸不平,像块被水泡透的木头。“这是猪苓,长在老枫树下的,利水比泽泻还猛。”郎中指着“疙瘩”说,眼里闪着光。
村里的二柱子,前几日在河里摸鱼,被水草绊了一跤,呛了好几口水,回来后就得了“水肿”,脸肿得眼睛成了一条缝,肚子也胀鼓鼓的。老姜头的儿子小姜,学着父亲的法子,单用泽泻给他煮水,喝了三日,肿消得很慢,二柱子还是喘得厉害。
游方郎中见状,从篓里取出猪苓,掰了一小块,和泽泻一起放进陶罐。“你看,泽泻像疏通河道的网,猪苓像打开闸门的钥匙,俩放一块儿,水才能排得又快又顺。”药汤煮出来,比单用泽泻时颜色深些,带着股淡淡的菌香。
二柱子喝了一碗,不到一个时辰就尿了一大泡,连喝两日,脸上的肿消了,肚子也不胀了,能蹲在门槛上吃饭了。“神了!这黑疙瘩配泽泻,比单用泽泻厉害十倍!”村民们围着郎中,像看宝贝似的盯着猪苓。
郎中在泽上村住了半月,教村民们辨认猪苓:“枫树根下找,土是黑的,它就藏在三尺深的地方,皮黑肉白,断面发黏的才是好货。”他还留下个方子:泽泻五钱,猪苓三钱,煮水治“急水肿”,百试百灵。
小姜把这事记在父亲传下的《药草录》里,字迹歪歪扭扭:“泽泻得猪苓,如虎添翼,水肿立消,无往不利。”后来,村里的孩子们在田埂上玩,就把这编成了顺口溜:“泽泻遇到猪苓,水肿就消了,喝了药汤尿哗哗,走路不晃啦!”这歌谣越传越远,连邻县的药铺都知道,泽上村的“泽泻配猪苓”,是治急水肿的“撒手锏”。
第三回 白术加盟 湿气跑路
西晋末年,中原动荡,有个南阳的药农带着白术种子,逃难到了泽上村。“这是白术,能‘燥土’,咱南阳人用它治‘湿困’,比什么都灵。”他把种子埋在村东的坡地上,白术的嫩芽破土时,叶片带着绒毛,像裹着层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