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流民行至云梦泽畔的“枯河村”,见村中茅舍十空其五,幸存之人多面赤唇裂,咳嗽声昼夜不绝。村东头老药农周伯,正为孙儿“阿竹”诊病:阿竹年方九岁,高烧半月不退,咳吐黄痰带血,口干舌燥,日夜饮水不止,小便短赤,舌红如猪肝,脉洪数而虚(肺热阴虚之象)。周伯叹曰:“此乃‘燥邪伤肺’,我采遍百草,终难退热。”
紫樱上前,取出一株金钗石斛,茎节分明如金钗,对周伯曰:“老丈莫急,此草能润肺燥、清邪火,可试之。”周伯见其茎赤如钗,疑曰:“吾行医三十年,未识此草,恐有毒。”紫樱遂取一茎,以清水洗净,嚼下少许,甘凉之气从喉间直透肺腑,对曰:“其味甘能补,微苦能泄,性凉能清,入肺经则润其燥,入胃经则生其津,无毒也。”
第三回 初施仙草退肺热,四气五味显真机
周伯半信半疑,依紫樱所言:取金钗石斛五钱,去根留茎,剪作寸段,与麦冬三钱(相须为用,增强润肺之力)、桑白皮二钱(相使为用,助清肺热)同入陶罐,以云梦泽深处清泉慢煎。药香初起时,如幽兰绕屋;煎至汤色澄黄,倒出时竟凝结如脂,甘香中带微苦,闻之令人喉间生津。
阿竹饮药时,初嫌味苦,饮毕却觉一股清凉从喉头坠至肺腑,如久旱逢甘霖,咳喘竟暂缓片刻。紫樱嘱曰:“每日一剂,分三次温服,忌辛辣、焦糊之物。”又教周伯观石斛之性:“此草生于云端,得清气之精,故能清上焦之火;茎中多津,得水气之润,故能补阴虚之燥。阿竹之病,是燥火焚肺,如柴房起火,此草既灭火又添柴(补阴),方得两全。”
三日后,阿竹高烧渐退,痰中血止;七日后,已能坐起喝粥,舌红转淡;半月后,竟能随村童拾柴。周伯抚须叹曰:“吾读《神农本草经》,见‘石斛,主伤中,除痹,下气,补五脏虚劳羸瘦,强阴,久服厚肠胃’,今见其效,方知古人不欺!”紫樱笑曰:“草木无贵贱,对症即为宝。此草茎如金钗,可名‘金钗石斛’,记其形,亦显其珍。”
第四回 五运六气证时病,冬藏春采传古法
金钗石斛治好了阿竹,消息传遍枯河村,村民纷纷求药。紫樱却忧:怀中仙草仅三株,采一株少一株,如何久济?遂带周伯寻至村后“断云崖”——此处石缝间竟有野生石斛,虽不及天庭金钗肥润,却也茎节如钗,叶带紫晕。紫樱悟:“天地之气相通,天庭仙草,凡间亦有其种,只是藏于险处,待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