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山民的吊脚楼,见火塘上架着三层木甑,最上层蒸着野藤茶,中层蒸着糯米,最下层煮着山鸡汤。蒸汽穿过藤叶,将白霜带入米饭与鸡汤,形成天然的消暑药膳。一个患“疰夏”的孩童正捧着碗喝汤,原本萎黄的脸颊泛起红晕,碗底沉着细小的白晶。陈子贺取汤化验,发现藤茶的黄酮类物质已分解鸡肉的脂肪,使汤液清爽不腻,这正是“脾喜燥恶湿”的食疗验证。
深夜雨歇,陈子贺在竹楼里做了个实验:将夏茶、春茶分别放入盛有暑湿尿液的陶缸。春茶缸需半日才变清,而夏茶缸在子时三刻就析出半缸白晶,尿液清澈如泉。他望着缸中悬浮的晶簇,想起《黄帝内经》“夏三月,使气得泄”的论述——这野藤茶的夏霜,竟能像人体的汗液一样,将暑湿之邪从内而外排出。
第三回:暑为阳邪湿困脾 茶含阴精化浊淤
陈子贺在硒土坡下挖了个深坑,见藤根周围的土壤泛着银灰色光泽。他取土化验,发现其中的硒元素在夏季呈离子状态,极易被植物吸收。当他将硒土粉末加入暑湿模型(模拟人体湿热环境的装置),竟见模型中的浊液如遇明矾,迅速澄清。“原来如此!”他击掌道,“硒土金气能降浊,藤茶苦寒能清热,二者相合,正是暑湿的克星。”
他观察山民饮用夏茶的反应,发现每日三杯者,舌苔始终薄白,而停饮者三日便生厚腻。有个猎户因贪凉饮冷,患上“暑泻”,陈子贺用夏茶配炒白术、茯苓煎服,患者泻出黑色黏便,其中竟夹杂着未消化的油脂颗粒。显微镜下可见,野藤茶的多酚类物质像剪刀般切断脂肪链,这与中医“利湿降脂”的理论完美对应。
最神奇的是“暑疖”的疗效。陈子贺取夏茶霜粉调蜜外敷,只见疖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脓头处结出薄痂,痂皮脱落后竟不留疤痕。他分析霜粉成分,发现其中的硒代氨基酸具有超强抗氧化能力,能加速伤口愈合,这与《本草衍义》中“金石之药能敛疮”的记载形成科学印证。
在书院的石碑上,陈子贺新增刻文:“夏茶之霜,乃硒土金精遇夏火而凝,其性至寒而不凝涩,其味甘苦而能醒脾。观其形态,白霜如金箔覆叶,对应肺金;藤茎如木行攀援,对应肝木。金能克木,故能制肝木乘脾之弊,此乃夏长时节的五行制化。”
第四回:陈师携夏茶返京 太医配伍消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