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精挥动左翅，湿雾如墨汁泼洒，所过之处，草木茎秆腐坏流脓，叶片上布满白色霉斑；挥动右翅，燥风如刀刃切割，枝叶瞬间焦枯卷缩，树皮爆裂如碎纸。何首乌以"闻诊"细嗅，湿雾中夹带着酸腐的米泔水味，燥风中弥漫着焦糊的草木灰味，二气混合后形成令人作呕的怪味，直入脾胃，引发恶心欲吐——此乃"痰湿与燥邪交蒸，脾胃升降失常，清浊相干"的气息。
阿牛见状，急忙取出艾草与薄荷，欲以烟熏化解。何首乌阻拦道："湿燥夹杂之证，如阴阳失衡之秤，偏用温燥则伤阴，偏用凉润则助湿。需用二陈汤合沙参麦冬汤，燥润并用，如《温病条辨》'治上焦如羽，治中焦如衡'之理。"话音未落，鹰精俯冲而下，右爪燥气触到阿牛手臂，皮肤瞬间干燥龟裂，如同干涸的河床；左爪湿雾溅到何首乌衣摆，布料竟迅速霉烂，露出底下的紫色道袍。
何首乌急从药囊取出"二陈汤"药末（半夏、陈皮、茯苓、甘草等份研末）撒向湿雾，"沙参麦冬汤"药末（沙参、麦冬、玉竹、天花粉等份研末）撒向燥风。但见药末遇湿雾化作无数小水滴，遇燥风化作点点露珠，两者在空中交融成阴阳鱼图案，湿雾与燥风竟相互抵消，显露出"调和"二字。
三、肺脾同治·燥湿互结析病机
黎明时分，何首乌至张婶榻前，进行细致的脏腑辨证。首观其面色，萎黄虚浮中透着潮红，如蒙尘的铜镜，此为"脾虚湿困，清阳不升，虚火上炎"之象；次察舌苔，白腻而干，中部厚浊如豆腐渣覆盖，舌尖红赤起刺，舌边有明显齿痕，正是《舌鉴辨证》中"燥湿互结舌，苔白腻质干，脾湿肺燥"的典型表现；再诊脉象，关部（脾胃）濡滑而滞，寸部（肺）细数而弱，尺部（肾）沉细，此乃"脾湿内困，肺阴不足，肾水亦亏"之征。
取来张婶的胃液，置于加温的青铜碟中观察：胃液黏稠如浆糊，夹有未消化的豆屑与黏液，加热后散发出酸腐气味，表面浮起一层油状物质——此乃"脾失健运，水谷不化，湿浊内停，兼夹燥邪灼伤津液"的实证。以银针点刺"中脘穴"（胃之募穴、八会穴之腑会），进针后针下有滞涩感，如刺入胶状物，行针时患者感脘部微微发热，留针片刻后拔出，针尖带少量白色黏液，印证了"痰湿阻滞中焦，气机不畅"的病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