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汤煎成时,呈现出奇妙的分层:上层清透如露(滋阴),下层沉厚如脂(温阳)。赤鳞君以磁石搅拌,顿成均匀的琥珀色,散发着甜润与辛烈交织的香气。猎户饮下后,先是全身剧烈颤抖,继而腰间冰蚕斑处冒出白气,如冰雪遇火般消融,随后咳出数块黑色痰涎,痰中竟裹着冰蚕的断丝。
“好!这是肾中寒邪随痰而出。”赤鳞君趁热推拿其“肾俞”“关元”穴,“肾主封藏,今以熟地填精,附子固阳,红景天敛摄,使真炁得归肾宫,虚火自能下潜。”
第二折 冰蚕现形·五行生克破寒渊
赤鳞君率药灵童深入肾元冰宫,宫内寒气凝结成万千冰蚕,正沿着肾络啃食“先天真炁”。洞壁上的“肾精图”已模糊不清,代之以冰蚕吐丝结成的“寒精网”,网中隐约可见猎物的精元被抽离,化作冰晶坠落。
“冰蚕乃寒水之精所化,专劫肾中真阳。”藏红花仙子指着冰蚕,其形若透明蠕虫,体内流动着黑色真炁,“今岁金气太过,金生水,水无火制,遂成此患。”
赤鳞君运转火土之气于掌心,鳞片间迸出赤黄二色光纹,在冰面上勾勒出“肾为水火之宅”的卦象——坎卦(水)中藏离卦(火),如水中藏火,正是肾元闭藏的真机。他取出红景天炭,其色深赤如血,研末撒在寒精网上,炭粉遇冰竟化作缕缕青烟,如火烧冰层,发出“滋滋”声响。
“红景天炭经九蒸九晒,火土之气转化为收敛之性,能固摄肾精,防止泄漏。”他解释道,“《本草新编》云‘精不足者,补之以味’,熟地、龟板胶皆厚味之品,能填精补髓;然补而不固,反致滑泄,故需红景天炭收敛之。”
冰蚕遇药气纷纷逃窜,却被赤鳞君布下的“五行固肾阵”困住——东方震宫(木)置枸杞(水生木),南方离宫(火)置鹿茸(火助水),西方兑宫(金)置山茱萸(金生水),北方坎宫(水)置黑豆(水之本),中央艮宫(土)置红景天炭(土制水)。五宫药气共鸣,形成“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的循环,将冰蚕逼向中央。
第三折 填精补髓·两仪鼎内炼真精
立冬正日,赤鳞君在肾元冰宫架起“两仪炼精鼎”。他将熟地黄切成小块,用童便浸泡三日(取“阴中求阳”),再与附子同蒸三昼夜(水火既济);红景天则用黄酒和蜂蜜混合炮制,使其兼具温通与润涩之性;五味子用醋炒至色黑(酸入肝,肝木生肾水),龟板胶用琥珀粉拌过(镇心安神,引火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