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停下翻书的动作,将目光投向土拨鼠,勾唇等后续。
“说说,怎么砍下来的?底细摸清了吗?”
土拨鼠得意地嘿嘿直乐,那笑声听着就透着股缺德劲儿。
“嫂子姐,您是不知道。那船主,心黑得厉害,死咬着价不松口,但活该他倒霉!
咱这不是,嘿嘿,曲线救国了嘛...”
那船主糖公鸡一个,抠的厉害,恨不得倒粘一些员工的钱。
现在海里捞上来的玩意儿不能吃,基地发的猪草刚种下没多久,连个影儿都瞧不见。
粮价一天翻三番,过滤海水的价更是蹭蹭往上涨,他愣是没给手下那帮开船的兄弟,涨半分工钱。
那帮人守着那么大个铁疙瘩,自己都快饿成瘪臭虫了,怨气都能把舱顶掀飞。
“咱兄弟几个分头行动,变着法儿地跟那些船员套近乎...”
土拨鼠咽了口唾沫,小眼睛滴溜溜转,嘴都咧到了后脑勺,一拍手。
“人饿急了,啥干不出来?嘿,这不就搭上线了嘛!”
张爻一句想白拿,愁的他直脱眉毛,索性就想了损招,直接绕过那黑心老板,跟管事的船老大谈。
五条小黄鱼,船员负责把船开到指定区海域,一手交钱,一手交船。
完事儿那些人直接拿金条跑路,谁还管那黑心老板的死活。
“行啊,脑瓜子转挺快,学会撬墙角了?”
张爻听完乐了,用游戏机脊戳了戳土拨鼠的肋骨。
“不过,稳不稳?别是人家给你唱双簧,挖坑等咱跳呢。”
土拨鼠立马挺起瘦巴巴的胸脯,拍得邦邦响。
“姐,您放心!绝对稳!
我摸得门儿清,船主有点关系,他们不敢拆了卖基地,油都是定量的也跑不了多远。
也没人敢接手,那老疤,还有他手下那几个,提起老板牙根都咬碎了。
这买卖只要姐的上家敢接,那这就成一半了,咱可是给他雪中送炭,他们求之不得!”
“成。”
张爻把游戏机丢在沙发上,坐起来伸懒腰。
“试试水也无妨,要真敢跟我玩阴的...”
她咧开嘴,露出小白牙,让土拨鼠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我就送他们去海底,喂那些长癞的祖宗。”
白羽手指在书上点了点,略微思索,又将目光投向土拨鼠。
“金条你带人拿着,负责在岸上跟船老大交接。我俩亲自去验货,到时候对讲机通知你怎么做。”
土拨鼠点头如捣蒜,很懂分寸,绝不多问一步行动细节。
“明白!绝对按您吩咐的办!”
张爻也点头,这土拨鼠办事心思够活络,用着也顺手。
她起身,走进卧室随手捞出六把手搓枪,连带五根小黄鱼,一起丢给土拨鼠。
“拿着,防吃黑。知道咋用吧?”
土拨鼠手忙脚乱地接住,摸着那冰冷粗糙的枪身,心里踏实不少。
“知道知道!姐,你放心!”
张爻又提醒了几句,这枪没办证,让几人出入关卡想法藏好,才把人打发走。
隔天,死寂之海。
冲锋舟切开泛着诡异油光的墨色海水,朝着预定坐标疾驰。
张爻掌舵,帽檐压得极低,脸上防风巾捂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