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译远叹了口气:“老实说,哥们,我是不是……很没长进?”
叶灼枫微微一愣:“嗯?”
“就是……这么多年了,也还是什么都做不好。”江译远低着头,看着眼前的笔记,“学也学不会,卧底也扮不好,帮人传个话,还把人给卖了……唉,我真的好蠢啊,哪边都不要我。”
“诶,不是……”叶灼枫愣愣地看着他,重新戴上了眼镜,推了推已经颓下去的江译远,不确定道:“这也是何恩琦教你的?”
“什么啊?!”江译远像炸毛的猫一样扇开他的手,“才没有!她就教我怎么套路你怎么追你怎么拆散你们俩。”
他仿佛解开了某种封印一般,越说越委屈:“凌越觉得我成不了大事,我爷爷把我当棋子,何恩琦也觉得我蠢,你也不把我当朋友……呜呜呜……”
……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叶灼枫很想问,但是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一边拍着江译远的背,一边好声好气:“不是,哥们,我以前不把你当朋友吗?是你自己——什么事也不跟我说,瞒着我,还要骗我,我能对你没有戒心吗?明明之前说好了我会帮你,说好了我们跟你一边的,结果——我知道叔叔的去世让你很受打击,但你也可以跟我说啊,为什么要去找凌越呢?”
“不是……不是我找他。”江译远哽咽着摇头,“是、是我见到我父亲的时候,就是在医院,他已经没气了……爷爷签了字,要把我带走,我死活都不走……他在牢里瘦了好多好多,我都认不出来,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就走了,就走了……我、我爷爷看我不肯跟他,就自己走了。这个时候,凌越找到我,说……说他知道我爸是被冤枉了,还给我看了我爸入狱前的一些记录,是别人让他去那个地方拿东西、然后他才去的,他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就被抓了!凌越说,只要我帮他一个忙,他就……他就把这些证据给我!”
叶灼枫眯了眯眼:“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