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让他痛苦的,并不是先生的记忆……而是过去那些不好的经历……”
沐平生说着说着对上男人平静的眉眼,她忽然明白这样简单的因果顺序,叶迦和凤越又怎会不明白。
只是他还龟缩在自己的壳里,无法接受面对那些糟糕的经历。
他没办法同自己和解,也无法将怨恨宣泄到执武者身上,否则就算意识不彻底崩解,也会有很大的概率成为堕兵。
所以他才日复一日催眠自己,罪魁祸首全都是记忆,如果没有记忆就不用背负那些过去。
沐平生突然感觉那柄灵武非常的可悲,他把自己外表装饰的光鲜亮丽,用大堆知识来填充空虚的内里,却连过去的记忆也无法承受接纳……
理智清楚告诉她,没必要为对方的遭遇买单。
斩马刀擅自对她做的那些事,究其根本就是对她没有起码的尊重,这是已经发生既定的事实。
然而情绪还陷在刚才短暂的共鸣里,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凤越那一瞬间的恐慌和心悸。
一柄内里早已千疮百孔的武器,是没办法好好去表达自己的,真实的凤越比攻城戟还更拧巴。
双方交流的时间其实不算久,但对同时被那两者冷落的斩马刀而言,每分每秒都是未知的煎熬。
就像头顶时刻都悬着一把铡刀,而他无法预料那把刀会落下的时间。
叶迦再次缓缓策马守在公主车架边,迎着凤越几乎算是渴求的视线,还是沉声提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