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却又欣喜不已。
何晏看着江稚,也,“......”
只有裴现年,面无表情,继续喂江稚鱼喝粥。
江稚鱼也没再理会赵随舟,很配合裴现年的动作,一口口地喝着粥。
赵随舟一点儿也不着急,就在一旁站着,等着,静静地看着她吃东西。
他刚刚去医生那儿了解了全部的情况。
知道江稚鱼高烧了三天三夜,今天清晨才开始退的烧,醒来也不过就是半个小时前的事。
此刻,看着她原本就他巴掌大的脸颊惨白又消瘦,唇瓣干裂,双眸灰败黯淡,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不好受。
只要她愿意吃,他就会站在这里。
一直等,等她把小桌板上的东西全部吃完。
“赵总,您坐!”何晏招待他。
赵随舟冲他微一颔首,却仍旧站着,不坐,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江稚鱼的身上。
这时医生笑着走了进来,对裴现年说,“裴先生,病人已经退烧,基本康复,没有再继续在医院住下去的必要了。”
裴现年刚好喂江稚鱼喝完一碗小米粥,闻言放下手里的空碗,冲医生点头,然后吩咐何晏,“你去办一下出院手续。”
“裴教授,不必了,小鱼小姐的出院手续,我们已经办好了。”
唐昭走进病房,适时开口,笑眯眯的,态度说不出的友好热情。
“这些天,实在是感激您和何助理对我们小鱼小姐的照顾,改日您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
裴现年听着,嘴角意味不明地牵了牵,终于又一次抬眸看向赵随舟,语气淡漠,“小鱼是我的爱徒,做老师的照顾他,义不容辞。就算是要感激,也应该由小鱼自己来感激我,不劳烦赵总。”
话里话外,十分疏冷客套,敌意满满。
赵随舟薄唇轻抿,不说话。
唐昭见他不说话,只得又笑眯眯道,“裴教授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小鱼小姐是赵家的人,我老板作为小鱼小姐的哥哥,替赵家感激您,理所应当。”
“他不是我哥哥。”江稚鱼终于又开口,反驳唐昭,“我姓江,也不是真正的赵家人。”
唐昭,“......”
“老师,我吃饱了,我现在去换衣服出院。”江稚鱼又对裴现年说。
她身上穿的,是病号服,护士给她换的。
“好。”裴现年冲她温柔地点头,“你的衣服在衣柜里。”
“嗯。”江稚鱼乖巧应下,下床的时候,有护士已经从衣柜里拿了她的衣服,送给她。
“谢谢!”
江稚鱼接过,道谢,然后在大家的注视下,转身进了洗手间,去换衣服。
赵随舟所有目光紧紧追随着她,在她关上门,身影消失之后,他才看向裴现年。
“裴教授,我们聊聊。”他邀请。
裴现年其实也有话想对赵随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