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蒋聆不傻,她思索了一下,“可以让小鱼儿跟我通话吗?”
她没见过裴现年,还是不能百分百信任他。
裴现年也知道蒋聆的顾虑,所以,如实说,“小鱼病了,高烧不醒,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想看看她,可以打视频电话过来。”
“她病了?!”
蒋聆惊了一瞬,忙答应道,“好的,裴老师,您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现在给您打视频电话。”
......
北京。
赵随舟和周平津一起,兄弟两个从昨晚熬到今天中午,几乎是一下没睡。
李斌说江稚鱼登上了去伦敦的飞机,赵随舟又让人核实。
发现她确实是买了飞伦敦的机票。
人也确实是检票上了飞机。
她上了飞机,手机自然关机。
从北京飞伦敦,十一二个小时,他们根本联系不上她。
算着时间,等江稚鱼搭乘的航班在伦敦降落之后,赵随舟和周平津再打,她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于是赵随舟只能让人找到蒋聆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蒋聆却说她也还没有接到江稚鱼。
但蒋聆说,接到江稚鱼后,第一时间给赵随舟打电话报平安的。
赵随舟和周平津就一直等。
一边等,一边不停地给江稚鱼打电话。
好不容易等到她开机,电话打通了,谁料赵随舟才说了一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周平津打过去,则提示对方在通话状态。
再打,江稚鱼又关机了。
“这种时候,你吼泡泡干什么?”
联系不上江稚鱼,周平津担心,现在又恼火。
他觉得江稚鱼又关机了,一定是被赵随舟刚刚的那一句话给吓到了。
“我不吼,你让我说什么?”赵随舟脸色相当臭地质问。
这种时候,江稚鱼竟然有心情跑去伦敦找朋友玩,真是好样的。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牛逼哄哄的。
搅的他们所有人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之后,她拍拍屁股,由着他们相互撕咬,撕心裂肺,自己则潇洒地跑了。
感觉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骗子,最坏最恶毒的女人。
周平津知道,这种时候,跟赵随舟吵毫无意义。
他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道,“不管事情究竟是怎样的,既然她人已经在伦敦了,那就让她在伦敦好好散散心吧,一切等她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