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从柜子里取出算盘,坐在凳子上算计了好一阵儿,突然开口:“从明天开始,咱们家所有人每顿饭只能吃半个窝窝头。”
“爸,为什么啊?”阎解成和阎解放听到这话,瞪着眼睛,异口同声的问道。
“咱们家损失了100块钱,不得想办法省回来嘛。”阎埠贵扶了扶镜框,眼中闪过一抹算计:“我刚刚算了一下,100块钱能买1111斤棒子面,能蒸个窝窝头。
只要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勒紧裤腰带,最多4年,快的话3年咱家一定能把这100块钱省出来!”
阎解成和阎解放面面相觑,对于阎埠贵突然提出的‘省钱计划’显然有些难以接受。
阎解成小心翼翼地开口:“爸,可......可是每顿只吃半个窝窝头,也太少了吧?我们还在长身体呢。”
“长身体也不能乱花钱!”阎埠贵瞪了阎解成一眼,不容置疑的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咱家没了那100块钱,就得从别的地方省出来。你们要是饿,就多喝水,多喝水也能饱。”
三大妈杨瑞华在一旁听着,眉头紧锁,她既心疼孩子们,更心疼被何建设讹走的那100块钱。
所以,她觉得阎埠贵提出的方案非常有道理!
她轻声安慰两个儿子:“你们爸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咱们就忍一忍,等过了这个难关就好了。”
阎解放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不甘心的嘟囔着:“那个何建设不是何寡妇亲生的,可他有肉吃,有米老鼠奶糖吃,我是你们亲生的,凭什么连窝窝头都不让我吃饱?”
“别提那个何建设!”阎埠贵闻言又是一阵火起:“那个小兔崽子讹了我的钱,那是不义之财!那样糟践我的钱,他们一家子迟早得喝西北风去!”
阎埠贵越说越气,拿起手边的搪瓷茶缸狠狠地灌了一口,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随着茶水一同咽下。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阎解成和阎解放见状,也不敢再出声抱怨,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一个眼眶湿润,一个泪如雨下,小声得抽噎着。
“行了,都别杵在这儿了,睡觉去,省点儿煤油!”
阎埠贵摆了摆手,阎解成和阎解放只能含着泪点了点头。
两分钟后。
阎埠贵熄了煤油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想到今天被何家讹去的一百块钱,他的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