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隐秘的事，廉政公署怎么会知道？
利诚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赶忙翻开档案查看，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在某个地方，收了利家多少多少钱和各种服务。
利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跟鬼似的。
陈威廉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前前任政务司会把事情交代得这么详细？”
利诚连忙点头。
陈威廉平静地说：“因为……前前任政务司很有职业操守。”
“他收了贿赂还想给你们足够的好处。”
“这是那些政客的老把戏了。”
“但你们做得太露骨了。”
“换个说法，这就叫政治献金，不犯法。”
“但在香江，根本就没有选举这一码事。”
“你就是行贿！”
利诚嗓子眼发干，刚想辩解说是政治献金，就被陈威廉直接给打断了。
陆志廉淡淡地说：“其实这些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本来没打算现在动你。”
“就像养猪一样，养肥了再杀。”
“那样才有肉吃嘛。”
“可没想到你自己往枪口上撞。”
利诚连忙解释：“我没干那种傻事。”
陈威廉冷笑：“你前段时间提了十亿现金，投哪个项目去了？”
利诚张了张嘴：“我投到房地产市场了。”
陆志廉提醒道：“我们可是廉政公署……”
“你的档案已经堆积如山了。”
“要是敢撒谎，罪加一等。”
陈威廉又说：“估计他又去贿赂哪个大人物了。”
“这下彻底完蛋了。”
利诚大声喊道：“不对不对，前几天我儿子利泽被人绑架了！”
“绑匪要十亿赎金。”
“我会给他们。”
陆志廉问：“你为什么不报警？”
利诚张大了嘴，眼珠子乱转。
陈威廉冷冷地说：“想清楚再回答。”
“你得明白……”
“你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利诚艰难地开口：“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他受到伤害。”
“我不敢报警，香江的警察未必能找到绑匪。”
“要是绑匪知道了消息，我儿子岂不是有危险？”
陆志廉问：“李云警官也不行？”
利诚纠结了半天才说：
“我怕李云，还恨他。”
“他对祖家一点礼貌都没有。”
“白专员就是被他给害苦了。”
陈威廉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利诚以为是在夸自己，不由得笑了。
但陈威廉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
“你这种卖国贼，十足的卖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