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丁瑞”吐露他觉醒的天赋是潜行术时她也在场，可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谢灵清接话道。
“这很奇怪吗？”
“妖魔既然打算模仿此人，那自然是要先了解他的基本信息的，否则岂不是一下子就会穿帮，那还有什么伪装和潜伏的必要？”
梁奕像是忽然来了兴趣。
他转了个方向，抬头看向谢灵清，好奇地问道。
“既然是这样，那假‘丁瑞’当时所说关于自己的经历，例如结婚、亡妻以及戒指也应该是真的？”
“毕竟据我所知灵异局办事一向严谨，倘若我们当时并没有从张导那里得知真正的丁瑞的踪迹，之后灵异局应该还是会查探一番假‘丁瑞’所述信息的真假吧？”
谢灵清不知道梁奕这番话有何用意，只是皱眉迟疑着点了点头。
梁奕忽然笑了。
“这样一来对于妖魔而言成本会不会太高了，要费心思去查探一个神明代理人的过往，甚至连他亡妻的戒指都要用上。”
“而且如果是这样，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它们应该做不到查的这么清楚吧？”
“那就应该是……在这之前，妖魔就决定了要伪装成丁瑞，也就是说，妖魔在丁瑞来到这里之前就在暗中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并查探了他的过往？”
“而如此庞大而复杂计划的背后，只是为了杀几个正神代理人与其神明，不……应该说只是为了推锅给丁瑞。”
“甚至于到了计划最关键的一步，丁瑞居然没有死，还被张导很快在禁地里找到了，留下了如此之大的破绽，进而导致先前的努力全都白费。”
听完这一番话，谢灵清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只觉得脑海中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信息，可这一时半会间却又摸不真切，像是一团浆糊。
张旭也将目光转了过来，略显严肃的目光直直地打在梁奕脸上。
谢灵清脱口而出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奕脸上的笑意忽然消失了，扭过头望向下方忙碌着的代理人们。
“我只是想说，对方有些太刻意了。”
“这不像是有什么很大的谋划并为此付出了缜密的计算与推导，反倒像是突然加入了一场无厘头的、玩闹式的戏剧，反倒破坏了原先简单的、直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