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乐县主,真能看得上他?
他抿紧嘴唇,别扭了片刻,终是开了金口:
“小妹勿怪,我一时失言,并非出自本心。我答应你,去相看就是。”
赵落英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好转许多。
“大哥能想通就好,今日我便回去告知长公主殿下,尽快安排日程。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大哥你若在相看时,再说出这般不着调的话,我可不会站在你这边。”
赵潜闻言憋屈不已。
他堂堂男儿,在未来妻子面前,连几句实话都不能说了?
若是真的成亲,他还不得被妻子骑到头上去?
他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但看着父亲冷冷投来的目光,还是忍着点了头。
当日,赵落英就将消息带回了国公府。
瑞阳长公主连忙命人紧锣密鼓地安排起来。
虽说因潜在危机,时间紧迫,他们国公府却也不能太赶着,以免被未来的夫家看不起。
两方合计下,相看的日子定在了两日后的隆福寺。
同一日,虞氏专程上门前来递了消息。
“你前两日拜托的事,我查过了。
那赵家大郎赵潜,与其前妻没什么大纠葛,就是性子不合过不下去。
两家和离也算是好聚好散,赵家宽厚,还备了不少礼放在嫁妆里,让和离的女娘一同带回了娘家,算是全了一年的情分。”
苏照棠听着微微颔首。
赵家老夫人早逝,家中只有赵潜与其父两人,嫁过去没有婆媳纷争。
赵潜性子木讷,在她眼里更算不上缺点。
她早已过了渴求情爱的年纪,这门婚事的本质,是为避祸。
只要夫家能足够简单,不给她添麻烦,便足够了。
当然,如今她所得知的一切,都是基于传闻。
赵家赵潜真正如何,还得她亲眼看过,才能下定论。
与此同时,塞北。
逐雀掀开门帘走进主帐,迅速说道:
“郎君,京中有特急密信送达,出自长公主殿下!”
李承翊目光从沙盘上移开,转身从逐雀手中取走信纸展开,视线一扫,指节骤然泛白。
“你先出去。”
他冷声下令。
待得逐雀出了营帐,他转身坐下,看着桌案上的信纸,漆黑的眼里寒意凛冽。
前世,世人皆知胡族突袭塞北,大虞被连下十三城。
他战死沙场,黑翊军损失惨重,伤亡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