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明白独属于他们母子二人的那份情谊早就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而如今也不会再有存在。
老夫人最心疼眼前这看起来有些瘦弱不堪的男子。
却也知道他所行之事,原本便是要遭受天谴。
“陛下将你发还给宋侯府,家中看着你一行一举,好在你这快一年的时光,从未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老身便特意做主,将你从大院中放出来,也算是陪着我们大家过个好年。”
宋老夫人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总是还带着几分慈祥。
“老身好歹是从小到大一直看着你长大的,也知道你究竟是个何等品性,这些事情若不是有人蓄意陷害,你也绝对不会涉及其中。”
宋老夫人苦口婆心,自是想要安抚着眼前之人。
可他,只是甩开了身旁的宋漪澜。
一双突出来的眼球当中却满是恨意。
“如今还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做甚?想当初你若拦着你儿子,本世子也不会如此,够了,别在本世子面前装的那副虚情假意的样子,让本世子甚是觉得恶心至极。”
他从不觉得宋老夫人是真的能够待他良善。
甚至宋无忧曾经将自己小娘的死全都灌在了宋老夫人的身上。
“你们不过都是些虚伪之辈,想当初我小娘死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我永远记得。”
那个无助的雨夜。
那慢慢失去了温度的身躯。
和那个哭的撕心裂肺,可最后却仍旧不曾唤回他人伸出援助之手的小孩。
“事情是我做的,我自然承担错误,只可惜…你们只能抓得住我一次错处。”
“放肆。”
宋鹤眠陪着怜月慢慢的走进老夫人的院中。
隔着老远的地方,就听见了宋无忧的嘶吼声。
靠近更是听见他说这些大逆不道之言。
宋鹤眠更是走上前去,便是一巴掌打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可知为了将你从天牢里捞出来,宋侯府费了多少心思?你真以为凭借着庄大人,你就真能全身而退?”
他看着面前这个丝毫不知好歹的男子。
恨不得下一秒便将其撕的粉碎。
宋老夫人又伸出手来。
“你莫要如此说你弟弟,眠儿,我……”
宋老夫人劝着架,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两个孩子之间争斗良久,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彼此的痛处究竟身在何处。
“这样好的日子,两位郎君是真的要打一架分一分谁胜谁负吗?”
怜月扶着一旁的桌边,一步步走了过去,随后坐在了宋老夫人的身侧。
她伸出手拉过了宋老夫人的手。
“母亲这些年就是因为过于担忧,所以才导致身体亏欠,今日既然我与夫君已经将无忧弟弟放了出来,便也想同诸位说一声,宋无忧好歹是侯府曾经钦定的世子,就算是真犯了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府上之人原本不该如此针对于他。”
就连宋漪澜也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之人。
没人也想过有朝一日怜月会开口为宋无忧求情。
宋无忧后更是荒唐,“你为我求情?你算是什么狗东西,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荡妇,也来参与侯府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