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眸之中带着几分纠结。
这皇后本就应该母仪天下。
与那太子妃却截然不同。
而她,却实在有些模糊。
“如今虽说东宫只有我一个,若是太子即位陛下,那自然宫中要广纳嫔妃,我到时又该如何自处。”
这后宫嫔妃素来也与陛下相守。
太子妃百般犹豫,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太子刚登皇位,就算是要那诸位大臣之女为妃,那也是后话,先过好眼前不就得了?”
怜月将手中的热茶放在了她手上。
言语之中满是关切。
“可是这天下男子都是…”
怜月扶着腰慢慢坐了下来。
“你要看的并非是这天下男子,而是你的枕边人。”
世间男子都不算一样。
有人重情重义,也有人无情无义。
太子妃低下了头,突然想起当初太子与其说的话。
“我明白了。”
怜月脸上展出笑意,又很快布满阴霾。
“宋无忧之事还不曾判定,再这样拖下去,怕是真有变故。”
“说起此事…”
太子妃的脸上也越发阴沉。
“前几日与太子说话时,曾听了一个噩耗。”
“噩耗?”
太子妃点了点头,便贴近了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样看,宋无忧岂不是会无罪释放。”
他点了点头。
“也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那早就已经改过一遍供的庄大人如今又将所有罪过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如今庄大人孤身孤影。
他眼下所做之事应该全是为了保全自己才是。
又怎会突然之间改变口风。
甚至在为宋无忧洗清嫌疑。
一时之间三人都愁容见显。
“他这几日每次回去时也多忧愁,也不好开口问,如今才知。”
定远侯夫人叹了口气。
他那副忧愁的模样已有几日。
原以为是因为朝中其他的事物烦闷。
不曾想最后还是他。
“果然,祸害遗千年。”
怜月紧紧的抓着衣袖。
没想到好不容易将人送进了天牢。
最后却还有机会能够让其翻身而出。
“我知你恨他。”
太子妃牵过怜月的手,“可你也要注意身子。”
如今怜月并非是一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