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才病发,怎也不好生歇着?”
怜月有些不赞同。
话出口才惊觉自己逾矩。
宋鹤眠却无责备之意。
“你昨夜做了什么?”
这是已经听说了昨夜的事。
怜月解下腰间香囊。
“昨夜起先不觉,回去又琢磨了半晌,许是着香囊的缘故。”
宋鹤眠一个眼神,亲随便上前拿了香囊。
“借用片刻。”
“大爷只管拿去。”
怜月十分坦然。
“这是我照着书上配的,已经戴了多年,并不知会影响大爷,险些犯了错,请大爷责罚。”
昨夜万幸是阴差阳错帮上宋鹤眠。
万一起了反作用呢?
怜月知道上位者对这些事情的敏感,第一时间认错。
宋鹤眠不语。
既不责怪。
也不叫她起身。
很快,亲随拿着香囊回来,几不可闻地朝宋鹤眠摇头。
香囊没问题。
“叩、叩、叩……”
宋鹤眠的指节在桌上轻轻敲击。
“往后,你白日就在这头做事。”
“是。”
怜月应声。
她本也没想着摆主子的谱。
起码更近了宋鹤眠一步,也对宋老夫人那边有了交代。
半晌午,怜月做了些点心,先装了一碟给宋鹤眠。
“大爷,这点心做得多,我送些给老夫人。”
“嗯。”
宋鹤眠摆手,随她去。
人一走,宋鹤眠就将点心赏了下去。
怜月脚下不快,边走边想着心思。
忽然,她手臂一痛,身子往一边歪去。
“别出声!”
宋无忧死死捂着她的嘴。
待怜月点头,他才缓缓松手。
“怜月,你真的甘心跟那个病秧子,刚成亲就守寡吗?”
宋无忧温声问她。
若不是此前种种,单看此刻,宋无忧就像个谦谦君子。
怜月却知道这都是假象。
“你我之间不必演戏,世子要说什么,直言便是。”
“无趣。”
宋无忧冷嗤了声。
“既如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宋鹤眠迟早是一死,你与其嫁过去守寡,不如送他一程!”
怜月瞳孔骤缩。
“你是说……”
“不错。”
宋无忧点头,“你如今在他身边,有些事做起来也方便,只要你帮我,事成之后我给你一个身份,你日后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