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何芷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李公公,你这伪造的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吧?”
“你……你说什么?!”李公公脸色大变,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这文书上的纸张,乃是今年新出的‘雪笺’,轻薄如雪,触手生温,而你所说的这些勾结事件,却是发生在几年前,那时候可还没有这种纸呢!”何芷萱指着文书上的纸张,侃侃而谈,声音清亮,掷地有声。
“这……这……”李公公顿时语塞,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万万没想到,何芷萱竟然连纸张的年份都能看出来!
皇上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他看向何芷萱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赞赏。
“李公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何芷萱步步紧逼,气势如虹。
“我……我……”李公公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身体摇摇欲坠。
这滋味儿,真是比在净身房挨一刀还难受!
“皇上,臣以为,此事定有蹊跷!”何芷萱趁热打铁,向皇上拱手说道,“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李公公,语气威严地说道:“李公公,你可知罪?”
李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奴才……”
他“奴才”了半天,也没“奴才”出个所以然,眼神闪烁,明显还想垂死挣扎。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皇上冷哼一声,正要下令将李公公拖下去严加审问。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对皇上一片忠心,日月可鉴!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奴才!”李公公突然大喊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栽赃陷害?”皇上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李公公,“除了他们两个, 还有谁会陷害你?”
李公公眼珠子一转,突然指向彭御尘,声嘶力竭地喊道:“是他!是他!是他对皇上您不敬!”
彭御尘刚要开口……
李公公那尖利的嗓音像破锣一样在御书房里回荡:“是他!就是他!他对皇上您不敬!奴才亲耳听到他私下里……”他没说完,就被何芷萱打断。
“李公公,你这是污蔑!”何芷萱上前一步,挡在彭御尘面前,气势凛然。
“王爷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他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劳,你敢说你不知道?”
何芷萱环视一周,目光如炬:“王爷戍守边疆三年,击退蛮夷,保我大梁边境安宁,这是谁的功劳?王爷赈灾济民,开仓放粮,救百姓于水火,这是谁的功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