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等糊涂的时候最是娇憨,云济不自觉的嘴角就扬了上去,但嘴上却不容她混过去道:“把药喝了再睡。”
一听药,苏芮就整张脸皱巴了起来。
她故意装闻不到,这狗男人非要提,就不让她少一顿。
“听话,今日又添了一味药,没那么苦。”
苏芮半信半疑的睁开一只眼,看着他手里的药碗,好像的确没有之前那么稠了,闻着苦味也相对减轻了。
一日三顿药,顿顿少不了。
反正躲不过,苏芮心一横,由着云济扶自己半靠坐起来,拿过药碗,一饮而尽。
咕咚几口,第一口苏芮就瞪大了眼睛。
狗男人骗她!
苦还是那么苦,里面还多了涩,那种让整张嘴都瞬间变得粗糙的涩,导致苦味更加,要不是生咽下去,早就全喷云济脸上了。
面对怒瞪着自己都苏芮,云济送上甜点道:“良药苦口。”
“出家人不打诳语。”苏芮抱怨。
要不是相信云济,她压根就不会那么毫无防备的喝。
“我本也不是出家人。”
“可你是清修的人!”
“望月峰后就不是了。”
苏芮被憋住。
自打这狗男人剖明白了自己的心后就越来越没有束缚,越来越放飞,也越来越巧舌如簧,连自己以前的信仰都背弃了,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气他,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以前还能勾引他,憋得他难受,现在勾引他,自己反倒看得见吃不着,自找罪受。
气哼哼的把碗塞还给他,身子一转,背对着他艰难躺下。
云济眼疾手快的给她垫好几个托住肚子和腿的软枕,伸手调暗床头的烛火,正要一并躺下,却余光扫看到一点黑影。
怎么还在?
“去吧。”
云济朝着黑菩萨摆手。
过去,黑菩萨立即就会听话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