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竹简上的血迹突然开始褪色。叶徽眼疾手快地用手机拍下最后清晰的影像,随后地图就像被无形的手擦去般消失无踪,只剩竹简表面一层细密的水珠。
"我建议暂时封存。"叶徽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沙哑,"这可能是某种现代仿品。"
老主任的眼镜片后闪过狐疑的光,但最终点了点头。当老人转身去拿档案袋时,叶徽迅速用准备好的仿品调换了真品。真竹简贴着他胸口藏好时,那道腕上的疤痕突然不再疼痛了。
三
故宫闭馆的广播响起时,叶徽正站在神武门外的银杏树下。暮色中,他再次查看手机里的照片——放大的地图显示,短刀标记的位置正是现在芳姐那家私立医院的所在地。而更令人不安的是,地图角落还有一行几乎不可见的小字:
「七子即一子 戊寅年冬至」
冷风吹落几片银杏叶,有一片正落在他肩头。叶徽想起前世最后一个冬至,祖父将他叫到书房,指着《三国志》里铜雀台的插图说:"曹孟德建台时埋下的秘密,我们叶家守了十七代..."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陈墨",那位首长孙女的号码他存了却从未拨过。
"叶老师,"女孩的声音带着奇怪的急促,"您今天是不是接触过东汉文物?"
叶徽的指尖瞬间绷紧:"你怎么知道?"
"爷爷的旧部刚送来紧急消息。"陈墨压低声音,"有人在中南海关截获一批走私品,里面有和你修复的瓦当配套的青铜匣。"
银杏叶在脚下发出脆响。叶徽望着暮色中故宫的剪影,忽然明白腕上疤痕为何而痛——那根本不是疤痕,而是叶家"血裔印",遇到家族秘宝就会预警。
"匣子上是不是刻着北斗七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您怎么知道?"
四
芳姐投资的私立医院顶楼,VIP病房的灯光彻夜不灭。叶徽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医护人员匆忙进出。住院的老收藏家姓吴,据说是北伐时期某位将领的后人,三天前突发中风前,正打算捐赠一批"新发现的东汉文物"给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