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家人无关,我认罪。”李管事牙关紧咬。
“你纵火烧了言府的库房与几间厢房,难道就仅仅是为了泄恨?”官府大人眉头紧皱,满脸的狐疑。
他实在难以相信,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能让李管事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
“对,言府有财有势,我就是嫉妒,看着他们那般风光,心中实在气不过。正好趁着夫人姨娘们不在,我就想一把火烧掉他们的钱财,让他们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李管事大声叫嚷着,脸上的肌肉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那模样仿佛真的只是出于嫉妒和泄愤。
“只是这样?”官府大人难以置信地重复着,眼神中满是审视。
在他看来,这理由太过牵强,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箫洛云一直静静地观察着李管事,见他神色愤然,眼底却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这副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一心求死,想要把所有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
难道他背后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被人威胁到了如此地步?
“大人,此事尚有蹊跷,不如先将他关押起来,待我家中长辈回来,再做定夺。”言靖之知此时李管事心意已决,想要从他口中问出实情绝非易事。
“如此,那便如言三公子所言,先关押起来。”官府大人思索片刻,觉得言靖之的提议十分妥当。
于是,大手一挥,示意衙役将李管事押下去。
李管事被人押走了。
“三弟,依你看,这李管事说的是真的吗?”杜笙疑惑,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怪异,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言靖之轻轻摇头,语气笃定地说道:“不是,他是受了要挟。”箫洛云也跟着点点头,显然她与言靖之想到了一处。
杜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追问道:“受人要挟?何以见得?”她实在想不明白,从哪里能看出李管事是受人要挟,又是受了谁的要挟呢?
“现在还不好说,我已经让青玄去他家了。”
“对,他家人若是安好,那便没有什么,若是他家人有什么好歹,那很可能就是有人指使了。太可怕了。”杜笙恍然大悟,心中不禁一阵后怕。
好在言府的夫人们当时不在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觉得,李管事已经手下留情。”箫洛云缓缓道,言靖之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欣赏,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分析。
“哦,长公主何以见得?”杜笙不解。
她实在想不出,箫洛云是如何看出李管事手下留情的。
箫洛云微微沉吟,整理了下思绪,说道:“你我皆知,言府库房重地,防范向来严密。且不说周围设有机关,便是寻常人等想要靠近都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