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月下无限连的英雄？"父亲的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我看直播时，清月的连招总比你慢半拍，是不是因为她用的手柄..."
"老苏！"母亲笑着打断，"你不是说电子游戏都是歪门邪道吗？"父亲梗着脖子辩解："我这是研究战术！职业选手的父母总得懂点专业知识..."
苏寒看着父母拌嘴的模样，突然想起小时候全家去公园划船，父亲总说"男生要学开船"，却在他差点撞上芦苇荡时猛地握住船桨。此刻的走廊里，灯光将三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母亲的银簪在发间闪着光，父亲的夹克领口沾着片菊花茶的花瓣。
转角处的阴影里，苏若雪将这幕尽收眼底。作为KG战队的CEO，她习惯了在商业场合不动声色，但此刻却忍不住掏出手机。"帮我查一下苏寒母亲的职业经历。"她对着秘书发送消息，指尖在屏幕上停顿，"重点查2005-2010年，是否在南城纺织厂工作过。"
记忆中的片段突然拼接：五年前收购旧厂房时，她曾在档案库里见过一张泛黄的职工照片，扎着麻花辫的女工站在纺织机前，嘴角有颗和苏寒位置相同的痣。那个女工的名字，好像叫林月芳。
走廊尽头传来苏寒的笑声，父亲正手舞足蹈地比划着"1A2A3"的连招，母亲掏出小本本记着关键点。苏若雪转身走向电梯，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她想起自己父亲临终前的话："商业帝国会崩塌，但家人永远是锚点。"
深夜的选手公寓里，苏寒打开父母送的保温杯，茶香混着枸杞的甜香扑面而来。手机屏幕亮起，母亲发来张照片：父亲戴着老花镜，捧着《王者荣耀官方战术指南》，书页间夹着当年那块碎掉的鼠标零件。
消息框里跳出两行字："你爸说周末想来看训练赛他偷偷练了三天露娜，现在能连出三个标记了"
苏寒笑着点开父亲的游戏主页，段位停在钻石三，常用英雄里多了个熟练度一级的露娜，战绩是0胜17负。他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父亲摔碎鼠标后，曾蹲在地上捡了半小时碎片，最后用一个铁盒装起来，放在他的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