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梅雨季来得格外早，苏寒站在KG俱乐部的玻璃门前，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合同。烫金的"职业青训营"字样隔着纸页传来温度，仿佛当年沈清雪的战术指环触感。身后，旧体育馆的方向飘来熟悉的消毒水味，那是他第一次遇见清霜的地方。
"苏寒选手，请进。"KG经理的声音打断思绪。会议室里，投影正播放他决赛的五杀片段，露娜的月光特效在落地窗上投下流动的影子。经理推来合同："K甲青训营为期三个月，达标后直接进入秋季赛大名单。"合同附件里，食宿补贴、训练计划、商业活动条款一应俱全。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父亲的消息："今晚回家吃饭。"苏寒望着窗外的雨幕，想起昨天深夜母亲发来的视频——她坐在轮椅上，用颤抖的手点开他的比赛录像，嘴角扬起的微笑比任何奖杯都耀眼。
晚餐时，父亲罕见地开了瓶红酒。母亲的轮椅旁放着苏寒的冠军奖杯，底座的"清霜"二字被细心擦得发亮。"当年我反对清霜打电竞，"父亲突然开口，酒杯在灯光下映出皱纹，"后来在电视上看见她夺冠，才明白有些梦......值得拼尽全力。"
苏寒抬头，看见父亲鬓角的白发在烛光中闪烁。母亲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老茧蹭过他后颈的刺青："儿子，妈妈看了你的每一场直播，"她的声音哽咽，"你操纵露娜的样子，像在跳舞。"
深夜的旧体育馆里，沈清雪的黑色风衣搭在电竞椅上。苏寒摸出她送的《KPL战术手册》，扉页的"清霜"签名被月光照亮，旁边新写着："职业赛场没有主角光环，只有绝对的实力与信任。"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沈清雪递来罐冰镇可乐，拉环声在空旷的场馆里格外清晰。
"KG的合同，签了吗？"她仰头灌可乐，喉结滚动的弧度像极了赛场上的果断。苏寒摇头："他们想要的是'清霜弟子'，不是苏寒。"沈清雪突然笑了，指尖敲了敲他后颈的刺青："那你想要什么？是成为第二个清霜，还是第一个苏寒？"
手机震动，林小夏的直播弹窗跳出。她穿着星痕战队的应援服，面前摆着苏寒的露娜手办："家人们！如果孤影去打职业，我就考解说证做他专属解说！"弹幕里"小奶糖冲鸭"的字样刷屏，右下角的礼物收益显示已筹够考证费用。
"她比你想象的更坚强。"沈清雪看着屏幕轻笑，"就像当年的我，为了买键盘在便利店打工三个月。"苏寒想起直播间里林小夏总是带着的草莓棒棒糖，那是她省下饭钱买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