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良吉险些流下眼泪来:这次的是活路。
“白小姐,请。”麻生良吉状似恭敬的跟在白衣女人身后。
白衣女人从麻生良吉身后给了他一脚:“麻生先生,希望你认清现实。
你死了,我会平安无事。但我死了,你会经脉寸断,血肉消融,最后化为一滩血水而死。”
麻生良吉:“……”
麻生良吉在日记中写道:这是一个比丑时之女还要恐怖的女人。
他不敢赌这个女人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只能领着他的士兵在白衣女人前面探路。
沿着那个方向走出几十米,士兵中没有谁再突兀的死去。
等他们快要走到正殿中时,一把青铜戈猛然从黑暗中刺出,一戈刺死了一串人,力道之大,麻生良吉从未见过。
“哒哒哒……”黑暗之中,机关枪哒哒的声音连绵不绝。
但是黑暗的那一头,并没有任何惨叫,或是打中肉体的沉闷声传来。
人面对未知,总是恐惧。何况这个未知,还是替别人承受的。麻生良吉恨不得抱头鼠窜,半点儿不想再彰显帝国军人的风骨了。
白衣女人再次给了他一脚:“探路!”
麻生良吉拿起枪,再次抵住自己同胞的脑袋。
良心这种东西,只要你决定丢掉,那就跟喂了狗一样,马上被舔得干干净净。
让自己的同胞去送死,麻生良吉的心不会痛了。
华夏有句古话:死道友,不死贫道。
更多拿着机枪的士兵堵了上去,他们也不敢后退啊。后面除了拿枪顶着他们脑袋的麻生少佐之外,还有那些看不见诡异。
上战场当士兵小樱花,都是一些被军国主义洗脑的年轻人。文化这种东西,是没有多少的。
他们解释不了石室中自己的同胞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被剁头,被烧死,只能将之归结为伊邪那美的诅咒。
反正都是死,往前冲,说不定还能活下去。
黑暗中,那杆青铜戈再次刺出。
“啊!”又有几个士兵被大力贯穿胸腹。
紧接着,黑暗之中,一具穿着青铜铠甲,手持长戈的骷髅头弯腰从门的那边过来,两个空洞的眼窝里,燃烧着两簇幽绿的火焰。
麻生良吉忍不住喊道:“白小姐!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