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碗粥,边月觉得稍微舒服一些。
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说实话,稍微有些惊喜。
白绫那个脆皮,总算没带着她一起死在山里。
“送我回来的人呢?”边月问道。
赵玉书:“白绫姐姐好像是累得狠了,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像条冬眠的蛇一样。
要不是每天定时定点儿爬起来吃东西,她都要以为白绫姐姐死过去了。
边月没再说什么,又问了一句:“家里的粮食够吃吗?”
赵玉书点头:“够够够,上次边姐姐给的那一箱金条,我买了不少谷子和麦子,足够咱们吃到明年了。”
大米和面粉保存起来不方便,没多久就会生虫。
可是没有脱壳的稻谷和麦子,就能多保存久一些。农村大多数人家也是这么保存的,只有到要吃的时候,才会去壳,磨粉。
边月听了,困倦的闭上眼睛:“好了,你先出去吧。”
之后,便是漫长的养伤期间。
半个月的时间,边月都是在床上度过的。闲来无事,就又听隔壁的墙角。
这次隔壁战场上的主角还是赵明月和她嫂子。
赵明月的嫂子把她娘家的弟弟,连同弟弟的三个孩子和智障老婆都接到家里来了。
赵明月的嫂子每天为一家子劳心劳力,大人小孩儿的衣服,饭菜,都是她在操持。
小姑子一个好手好脚的人,依旧是酱油倒了都不扶一下,还时不时嫌弃她的侄儿侄女儿太吵了。
赵明月的嫂子爆发了:“整日里不是去隔壁疯玩儿,就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家里的衣服不洗,饭不做,地不拖。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事。也不知道吃饭长到二十多岁了干嘛?”
“眼里没有一点儿活儿。”
“村里像这么大的姑娘,谁没嫁人?好不容易有个媒人上门,有的人还看不上,是觉得自己天仙下凡吗?”
赵明月的嫂子指桑骂槐,赵明月也一样牙尖嘴利:“洗衣服?洗谁的衣服?你的?还是你娘家人的?”
“有些人还真好意思做出来?把自己娘家兄弟带到婆家来,还想婆家的小姑子给你伺候着?”
“怎么?我哥娶了你,就全家都欠你的?”
“一个三十岁的老光棍儿也敢介绍给我,是想早点把我扫地出门,好给你娘家的侄女儿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