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以‘秋’为题作诗,然后再批改这份陇西旱情的奏折。若佑儿输了,朕亲自管教;若赢了……”
老丞相冷笑:
“老臣愿献上祖传的狼毫笔!”
周天佑蹦下玉阶,腰间玉佩叮当响:
“我要那支笔做弹弓!”
沈星瑶扶额,想起昨夜特训——她握着儿子的小手,在宣纸上写下《枫桥夜泊》《山行》,又逐字解释平仄韵律。
六岁小儿困得直打哈欠,却还不忘问:
“娘亲,张继真的被落榜气哭了吗?”
“嗯,所以啊,你要好好学习,不至于像他那样。”
周天佑听了母亲的话,很乖巧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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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周天佑奶声奶气地念,眸子扫过砚台,墨汁自动飞溅成画。
宣纸上浮现寒山寺轮廓,孤舟渔火随诗句显现。
“江枫渔火对愁眠。”老丞相的胡子开始颤抖。
当“夜半钟声到客船”的钟影在纸面荡开涟漪时,满朝哗然。
礼部侍郎突然跪下:
“这、这是诗画双绝啊!”
小祖宗歪头补刀:
“比王爷爷那个‘秋叶黄黄像屎壳郎’强一些啦!”
王尚书老脸涨红——他那首《秋思》还挂在自家祠堂呢!
诗画比试,无疑是周天佑赢了。
所有的大臣都红了脸,低下头。
第二关是批阅陇西急报。
奏折上写满晦涩的之乎者也,六岁的周天佑趴在案上,小胖腿晃啊晃。
“陇西道大旱,请求开仓放粮?”
他眸子闪过数据流——昨夜娘亲教的“SWOT分析法”在脑海浮现。
朱笔一挥:「利:活民百万;弊:存粮减三成。机:趁粮价涨购草原牛羊;危:北狄可能抢粮。建议:派姜家军押粮,顺便震慑北狄!」
当大太监把周天佑的批复读出来给大家听的时候,所有人又愣住了。
老将军躯一震:
“这战术……像极了我那义女的手笔!”
沈星瑶在帘后扶额——可不就是她教的“一带一路”古代版嘛!
御史台的大臣、丞相等人无话可说,这孩子简直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