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思索对策,房门被轻轻叩响。
秦嬷嬷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侍卫进来:“县主,睿王府来人了!”
侍卫单膝跪地,呈上一封信:
“殿下在外办事,他命属下星夜兼程送来,说十万火急。”
沈星瑶拆开火漆,周睿渊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
【星瑶,切勿入宫。皇后设局欲加害于你,借口玉容霜有毒。
我已派人抓北境节度使,证据确凿后将禀明圣上。
你且安心在庄子等候,三日内必有结果。另外,派给你的十几名暗卫也一直跟在你附近,勿担心。睿渊手书】
信纸末尾,还画了一颗小小的星星,正是沈星瑶香囊上的图案。
她将信贴在心口,长长舒了一口气——有他在,这场风波终会平息。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沈星瑶知道,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夜雨敲窗,庄子的正厅里,沈氏手中的佛珠突然断了线。
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滚落满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夫人!”贴身丫鬟春杏慌忙进来。
沈氏望着满地乱滚的佛珠,心头突突直跳:
“快...…快派人去看看星儿.…..”
“母亲,我在这儿呢。”
沈星瑶裹着夜露推门而入,发梢还沾着细密的水珠。
沈氏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手指抚过她袖口暗红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
“路上遇到几个蟊贼,不碍事。”
沈星瑶轻描淡写地带过,却见母亲脸色煞白,忙安慰道:
“多亏有位侠士相救,您看,女儿这不是好好的?”
其实,她身后又何止一个侠士,还有十几名暗卫,这袖口上的血迹也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沈氏想起三天前在妆奁底层发现的那枚玄铁令——那是沈家暗卫的标记,自父亲十几年前暴毙后就再未见过。
“星儿,明日去玉佛寺上炷香吧。”
沈氏突然道,“就当..….当是陪陪娘亲。”
沈星瑶一怔。
母亲向来不喜佛道,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必有深意。
......
次日辰时,玉佛寺后山竹林。
沈星瑶跟着母亲在迷阵般的竹径中穿行,越走越是心惊。
这路径暗合九宫八卦,分明是精心布置的阵法。
转过第七道弯时,一座青瓦小院赫然眼前,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清越声响。
“三弟,还不出来?”沈氏对着紧闭的院门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