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禄浑身一颤,但很快又狞笑起来:
“杀了我,你们永远不知道‘北境计划’是什么!”
沈星瑶突然开口:“是铁矿吧?”
钱禄脸色骤变。
沈星瑶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道:
“宁县往北三百里的黑石山,表面是荒山,实则蕴藏丰富铁矿。你们想私采铁矿打造兵器,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钱禄瞪大眼睛。
周睿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接话道:
“因为你们需要宁县作为中转站,所以才千方百计要控制这里。
陈远山一死,你的同伙很快就会来灭口。”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地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衙役慌张跑来:
“县主!有人劫狱!”
“果然来了。”
周睿渊冷笑一声,“林静堂,按计划行事。”
......
夜色如墨,县衙后院一片寂静。
沈星瑶独自坐在石桌旁,望着满天繁星出神。
白日的激战已经结束——那些来灭口的刺客全数落网,可惜都服毒自尽了。
“在想什么?”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沈星瑶回头,看到周睿渊披着外袍走来。
月光下,他的轮廓如同刀削斧刻,右臂的伤似乎已无大碍。
“在想‘北境计划’。”
沈星瑶轻叹,“今日那些死士,与攻城的那批是一路的吧?”
周睿渊在她身旁坐下,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着药香传来:
“嗯,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朝中有人勾结外敌,所图非小。”
沈星瑶犹豫片刻:
“你...…何时回京?”
周睿渊沉默了一会儿:
“三日后。”
他转头看她,目光灼灼,“皇命在身,不得不回。”
“我知道。”
沈星瑶低下头,掩饰眼中的不舍,“宁县已经安全了,你...…不必挂心,等这边的百姓全部种了庄稼,我再过一段时间也会回去的。”
一阵夜风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
周睿渊突然解下腰间一枚白玉佩,轻轻放在沈星瑶手中:
“给你的。”
玉佩温润如水,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沈星瑶认出这是周睿渊常年佩戴的物件。
“这...…”
“家传玉佩。”
周睿渊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我母妃给我的,说是...…给未来儿媳的。”
沈星瑶紧张到手微微发抖,玉佩几乎要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