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狰狞的脸上两个血淋淋的窟窿。
而男人的身形在这浓稠的黑雾里若隐若现，愈发显得神秘又可怖。
他们真的不是人！
为什么要帮张起灵！
凭什么只帮张起灵！
张啓山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牙关紧咬，想要发出痛苦的嘶吼。
却被这剧痛扼住了喉咙，只能从牙缝中挤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嗬嗬声。
山骨手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也没松开抓着的眼眶。
歪了歪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他这是……又上头了？”
黑瞎子看得瞠目结舌，虽然动不了，但是不影响他们说话。
他们之前也经历过山骨没有意识的状态，但每次都能被梁川一巴掌呼清醒。
实在没想到对梁川动手，对他们影响这么大。
张启灵抿着唇不说话，在心里暗戳戳的较劲儿。
该死，没比过！
“估计再等会他就要开餐了……”
梁川翻着白眼，叹了口气，“想想还有谁能当哑巴吧……”
什么计划不计划的，全不如饱餐一顿。
山骨的手指毫无阻滞的径直插进破裂的眼眶，再用力一探，直接没入张啓山的脑子。
像探入一团柔软的泥沼，手指在颅骨中肆意搅合，带着黏腻的碎末与血丝。
红红白白的液体混合在一起，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翻涌。
每一下动作都伴随着头骨的轻响和皮肉被撕扯的声音。
张啓山的大脑瞬间宕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周遭的声音都模糊成一片嗡鸣。
身体如遭雷击，在这残忍的折磨下疯狂抽搐，四肢不受控制地乱蹬。
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完整的声音，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咕噜声。
这痛苦不仅仅停留在肉体层面，而是直抵灵魂深处。
脑子被搅来搅去，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肆意揉捏。
灵魂深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他的意识在这剧痛得中开始疯狂扭曲。
曾经的记忆片段如走马灯般无序闪现，却又被这汹涌而来的痛苦瞬间吞噬。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点点扯碎吞噬。
在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中，逐渐失去对世界的感知，直至彻底沉沦……
而在意识破碎的边缘，脑子里居然隐约传来年轻女人轻笑声。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刺骨寒意，如恶魔低语。
“既然敢动手就要付出代价～”
只听“咔嚓”两声脆响，他的双手手腕处传来骨骼断裂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