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感觉到那目光里裹挟着探究与审视。
“就你叫张起灵啊。”梁川靠在门框上，看着只能用凄惨形容的年轻人。
“真惨啊。”
“叫声爸爸就救你。”
“不叫？那叫救命吧。”
“张起灵”没说话，脸色惨白，表情茫然的看着梁川。
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关在这。
黑漆漆的眼睛里全是无措，好似迷途的幼兽，满是未知带来的无措与惊惶。
梁川顿了一下，讲道理，他还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张起灵三个字给他带来的全是那黑心哑巴的拳头。
难以想象如果是哑巴被关在这这么久，也会变成这样……
强大如神明般的人被肆意践踏。
啧…硬了……
拳头硬了……
而且不得不承认，张家人无论是外家人还是本家人长相都是一顶一的好看。
被这么一个长得好看，眼神无辜的人看着，梁川难得生起了几分怜悯之心。
爱屋及乌，爱屋及乌。
挠挠脑袋，几步窜了过去，伸手捅捅年轻人，“你还记得多少？”
“张起灵”沉默半晌，迷茫的摇摇头，他脑子里没有任何记忆，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动了动手腕，声音里透露着长时间未说话的低哑，“你……是谁？”
梁川闻言眼珠一转，声音颤抖，表情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受伤。
“你……你居然不记得我了……”
……
我应该记得么？
“张起灵”表情一滞，脑子里一瞬间想了很多。
他认识自己？亲人？还是朋友？
这个年纪，兄弟？
“……你是？”
“我是你爸爸啊！”
“……”
想多了！
真的想太多了！
我只是失忆了，我不是傻了……
咱们明明看着一样大……
梁川一把握住“张起灵”被锁住的手，痛心疾首道：“我知道儿子你失忆了，这是你们家的家族遗传病。”
“你叫张三，我是你爸爸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