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扯扯嘴角,“啧,你是一直这么不当人,还是死后才不当人?”
梁川一摆手,无所谓道,“偶尔当人。”
看着黑瞎子还是沉默不语,梁川无语的一撇嘴。
“真不知道你图啥,憋死你算了。”
黑瞎子道德感高么?
梁川愿称之为薛定谔的道德感。
平时就喜欢逗哑巴玩,开玩笑的话张嘴就来,看着石头一样的哑巴变脸简直百玩不厌。
但是正向面对感情这事,他总是犹豫不决。
对待感情这方面,黑瞎子反而不如张启灵来的强势,他是胆怯的,他宁愿守着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得,这俩大爹就爱玩点花样。
就当他们喜欢宿命的拉扯。
梁川到底是心软了,感情这事,只有当事人悟明白才行,外人无法干涉。
“放心好了,真没信,他就随口问了两句。”
“在哑巴知道这事后,不管有没有感情,他会愧疚,会把这变成责任。”
黑瞎子安静了一会,重新组织语言,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无法言明。
“如果真的解决天授,哑巴未来的选择很多,我总不能把他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吧。”
那不是他想要的,对哑巴也不公平。
梁川突然站定,似乎在透过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睛看向另一个人,“你有跟哑巴说过这些么?”
“你不说,怎么知道哑巴的想法的呢?”
“为什么不问问哑巴呢?一意孤行,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哑巴身上,这对哑巴也不公平,不是么?”
“沟通是解决问题的重要途径。”
“黑爷,你得对自己有自信,也得对哑巴有点信心。”
说完,心情很好的拍拍黑瞎子的肩膀,面带微笑吹着口哨挥挥手走了。
“兔子的本质是种地,人类的本质是鸽子,我去码头整点薯条~”
怔愣一瞬,察觉身后的呼吸声,黑瞎子墨镜下的瞳孔极剧收缩,身体瞬间紧绷,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无法动弹,手心里全是汗。
“不是责任。”
张启灵冷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掠过耳畔,似是雪山上的清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进满是荒芜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