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他不能光明正大为王妃出气,所以才叫纳兰辞回来收拾这帮坏家伙的。
温胭看着这一幕,也跟着哭了起来,谢长晏觉得这机会不错,凑过去递了个帕子想要安抚。
温胭正沉浸在情绪里。
瞧见那帕子是谢长晏递的,脑袋一热,扯过他的袖子就擤鼻涕,把他金丝锦的衣裳弄得一塌糊涂,然后背过身去不理他。
靠!
谢长晏心里暗骂了句脏话,欲哭无泪地看着霍渊,凑过去小声说:
“阿渊,你完了!你媳妇儿哭这么狠,待会儿纳兰神医不得收拾你?”
谢长晏提醒着,霍渊却没吭声,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阿梨哭得这么伤心,都是因为他才让她这么难受……
他迫切地想去拥抱她、安慰她。
哪怕被她打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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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盯着一屋子人,心里琢磨着:
以纳兰辞的脾气,莫名其妙把她抓来这里,大大地不对劲!得溜!
她猫着腰,正准备从地上爬走。
谁料纳兰辞抱着沈初梨头也不回,跟后脑勺长了眼似的:
“尤川,锁门。”
霍尤川应了一声,“砰”地把门甩上。
魏绍手里提着刀,跟他肩并肩站成一排,俩大高个往那儿一杵,跟拦路的关公似的。
沈芙看着这场景,心底直发毛,躲到淑妃身后小声告状:“淑妃娘娘,这也太不把您当回事儿了!”
淑妃正窝着火呢,见俩小辈拦路,刚想开口骂,和纳兰辞对视上,咽了咽口水,转头冲沈怀胜开火。
“沈怀胜,你放肆!”
沈怀胜:“......”
这老太婆叽歪什么?又不是他锁的门,欺负老实人是吧?!
见阿梨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霍渊终于按捺不住。
他大步上前,急急叫了声:“姨母!”
纳兰辞正安慰着沈初梨,余光扫到霍渊。
她抬头,似笑非笑,一句话杀人于无形:“终于知道叫人了?我以为几年没见,堂堂摄政王成哑巴了。”
说完,她把沈初梨往他怀里一推:“梨梨乖,姨母一炷香就好。”
沈初梨哭得迷迷糊糊,只知道胡乱点头。
霍渊搂着她的肩膀,找了个看戏的好位置,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下巴压着她的头顶,一边轻声哄着,一边拍她后背,变着法子说软乎话。
纳兰辞解下后腰的戒鞭,将素白的袖袍一撸,两步走到沈家夫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