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金碧辉煌的宴席间,母子二人偷偷啃着压缩饼干的画面显得格外突兀。
忽然,外公沙哑的声音穿透嘈杂的人声传来。江母脸色一变,快步走过去交谈片刻,回来时面色凝重:“你外公要见你。”
第二次近距离面对这位老者,江余才发现他的面容怪异得惊人——明明才八十岁,却衰老得像百岁老人,皮肤如同风干的树皮层层堆叠。
外公咧开嘴,用烟杆挑起江余的下巴,左右打量。
铜制的烟嘴冰凉刺骨,带着浓重的烟草味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腐朽气息。
“孩子都这么大了,”外公浑浊的眼珠转动着,“小时候怎么不带他来看我?”烟杆突然用力,在江余下巴留下一道红痕。
这话明显是质问,压迫感极强。
江父江母额头渗出冷汗,不敢作声。
“可惜了…可惜了。”外公突然摇头松手,像丢弃一件不满意的商品般挥退江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