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雍正眼神深沉的打量着这个自己以前没见过的儿子，熟悉又陌生。
“是，谢皇阿玛！”凌远空老老实实的起来，眼角看了一眼坐在案几后面的人，看着中老年的样子，威势厚重，双眼犀利，一看就不是那种好糊弄的皇帝。
凌远空主打一个主意，雍正不问，自己就不出声，以不变应万变。
“一直都没把你接回宫，心里可有怨？”雍正突然问道。
“回皇阿玛，儿臣不敢。”凌远空说道，情绪不变。
“在皇庄，都做些什么？可读书识字？”雍正又问。
凌远空眉眼低垂，就不相信他会不知道原身在皇庄里面过的是什么生活，就算以前可能不知道，但是在接自己回来之前，肯定是都查清楚的，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生活简单的说了一下。
原身的生活怎么说呢，不缺穿也不缺吃的，毕竟是皇子，就算是不被待见，但皇庄里的人也都不敢欺负他，但也就只有这样的了，原身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没读过书。
原身不是不想读书，也跟庄头说过想读书，但庄头不敢教原身读书，也不敢让别人教，因为不知道宫里对于原身是怎么安排的，而且，他们的身份，也没资格教导皇子。
所以，原身是个大字不是一个的文盲。
“回皇阿玛，儿臣没读过书，不认字。”凌远空低着头，羞愧的说道。
“嗯，从明天起，你就去上书房读书，跪安吧！”雍正说道。
“是，皇阿玛，儿臣告退！”凌远空听话的往后退几步，然后转头出去。
门外，苏培盛迎了上来，笑眯眯的说道，“四阿哥，奴才带您去阿哥所。”
“好，有劳苏公公了。”凌远空客气的说道，真是不当人啊，明天就要去上学了，“苏公公，皇阿玛让我明天就去上书房读书，不如你给我说说上书房的规矩？”
“好，奴才这就给您说说。”苏培盛笑着说道。
......
养心殿里，凌远空出来后，雍正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
“弘历啊......”
雍正突然的抬起右手，做了个手势，暗影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一字一句把凌远空的各种反应都说了出来，包括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呵，不管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