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燕王朱权私铸神火飞鸦三百架,私囤雷火硝石九万斤,形同谋逆!"
演武场内,朱权正俯身调试一架青铜铸造的"神火飞鸦"。
这架翼展丈余的机械猛禽,鸦喙处水晶透镜折射出七彩光斑,铁爪下悬着的蜂窝状铁蒺藜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重阳佳节,正缺贵客试箭。"
朱权头也不抬,鎏金火折点燃飞鸦尾部的引信,
"御史大人来得巧。"
陈御史勃然大怒,腰间御赐宝剑"铮"地出鞘。
剑光闪过,最近一架飞鸦的左翼应声而断。
"嘭!"
断裂的飞鸦突然炸开,却不是预料中的火器爆鸣。
漫天金菊瓣喷涌而出,混着特制的硝石粉在空中形成绚烂花雨。
陈御史的乌纱帽被气浪掀飞,露出剃光的头顶——那分明是草原喇嘛特有的戒疤!
"有意思。"
朱权指尖轻叩飞鸦骨架,
"御史台的大人,何时改修密宗了?"
剩余十七架飞鸦同时腾空,鸦腹中精钢齿轮咬合声如密雨。
它们在低空盘旋,突然喷出赤红硝烟,在演武场上空拼出巨大的"忠"字。
"妖术!"
副使王大人拔剑欲斩,剑刃却被飞鸦铁爪绞住。
更惊人的是,那些铁蒺藜球突然爆裂,数百枚细如牛毛的钢针在空中组成箭阵,在青砖地面烙出焦黑的"佞"字。
朱权玄色王袍拂过满地菊瓣:
"陛下若疑我谋逆......"
他突然甩出袖中钢索,缠住陈御史的官袍猛力一扯,
"何不看看真正的叛逆?"
紫金官袍撕裂处,露出内衬的狼皮袄——那分明是匈奴萨满的祭神法衣!
仿佛响应他的话语,北方天际突然亮起十八道血色光柱。
闷雷般的轰鸣隔着百里传来,震得演武场兵器架上的长矛嗡嗡震颤。
"报!"
斥候踩着飞鸦翼板滑降入场,
"单于王帐遭雷火焚天!左贤王被炸飞的狼头碑砸断了腿!"
朱权踱步至观星台,转动台上的青铜浑天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