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呢喃,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是淡淡的陈述,像是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她本可以感到讽刺,也本可以愤怒,温谨言以一己之力将她从这个项目中生生踢出,如今还在网络上编排她,把她一脚踹下泥潭。
甚至,她可以伤心,哪怕一丁点,毕竟那个人,
池珣,始终没有说一句公道话。
可她都没有。
她只是安静地收起手机,把它丢到茶几上,伸了个懒腰,靠进柔软的沙发里,
阳光正好从窗帘缝隙中洒进来,落在她裸露的小臂上,暖洋洋的,像是六月里一场无声的告慰。
“果然,还是没我什么事了。”她笑着摇摇头,连苦涩都没挤出来。
说到底,那些荣光、名利、复杂的关系纠葛,都已经被她剥离得干干净净。
她没有兴趣再回头计较。
她现在的生活很简单。
简单到像是从一段紧绷的高空钢索上,终于落到了柔软平地。
她每天早上自然醒,不用听手机的闹钟狂响,也不用在清晨六点前冲进工作室,在人影未动的办公室里打开文档、整理会议资料。
阳台那一排绿植,是她从辞职后一点点养起来的。
原本只是几株最基础的龟背竹、琴叶榕、富贵竹。
她对植物没经验,连第一次浇水都手忙脚乱,但看着嫩绿的叶子在阳光下慢慢舒展,竟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