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笑声再次起哄。
而清浔,她坐在场外的灯光阴影之间,他的话像是轻飘飘地落在她耳边,拂过心头,却漾起一大片涟漪。
她抬头,看着舞台上那个人。
他还是一贯的平静、冷淡,说话不疾不徐,没有一点多余情绪。
可她却听出来了。
那句“懒得拆”,那句“熟的人”,其实藏着很多未说出口的温柔。
心里像是被软软地按了一下,有点发热,也有点不知所措。
清浔低头,手指握着膝盖边缘,指尖悄悄收紧。
嘴角却怎么都忍不住地,往上翘了一点。
节目的最后一节,主持人轻轻一拍手掌,笑着说。
“今天聊了这么多,咱们池老师现场来一段吧?我记得你最近不是还为公益写了首新歌?”
“嗯,”池珣轻轻点头,侧身从一旁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了那把熟悉的吉他。
就是房间角落那把挂着蓝色发圈的木吉他,只是这会儿发圈被解了下来,缠在琴头最外侧,低调得几乎看不出,但清浔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她昨天扎头发用的发圈。
池珣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在琴弦上拨动了一下,空弦发出温润的震动声。
他坐直了身体,低头调了调弦,然后对着话筒淡淡开口:
“这首歌,是在去年我去一趟边境地区做援助活动时写的。我们去了一个战后重建区,那里有一群孩子……他们经历过的事,远比他们的年纪承受得起的多。”
台下安静了几秒。
池珣垂着眼,指尖划过弦,嗓音清冽,却柔软:“我当时问他们一个问题,如果你可以对未来许一个愿望,你希望什么?”
“他们都说,‘peace’。”
“所以,我就写了一首歌,送给他们。也送给这个世界上所有期待和平的人。”
话音落下,他抬起眼睛,目光从清浔那边扫过,停顿了半秒,然后轻轻低头。
指尖落弦,旋律响起。
是一段极干净的旋律,只有吉他,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战火灰烬上,也洒进了人心。
他唱了出来,英文歌,嗓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
《My Angel》
In a world that’s torn and crying,
Where the skies forget to shine,
I still hear your voice beside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