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落在她后颈的位置,带着洗澡后沐浴露的清香和他一贯的雪松味,
掌心干燥、温热,那种触感让清浔整个人像是突然被困在一场慢动作的电影中。
“这样就好了。”池珣说完,慢慢坐回去,像什么都没发生。
清浔:“……”
她僵在原地好几秒,才回过神,手指下意识摸了摸马尾,发圈扎得不紧不松,
甚至还特意把鬓角的碎发拢得整整齐齐,完全看得出是认真打理过的。
她回头看他,他低头重新拿起手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平时也会帮别人扎头发?”
“不会。”
“那你刚才……”
“看你头发乱。”他说得轻描淡写,“有点碍眼。”
灯光下,他的眼神带着一点点藏不住的笑意,却不明显,只是很淡地勾起唇角。
清浔转开头,不去看他,脸颊发热。
她轻轻摸了摸被他扎起的马尾,指尖碰到那条发圈。
忽然觉得,它也变成了一种特别的信号,柔软而隐秘地缠在她心上。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拍摄。”池珣说。
“你也是。”清浔点头,站起身走回房间。
但回到房间躺下后,嘴角怎么也压不住,总忍不住地弯起来。
她盯着天花板发呆好久,才慢慢闭上眼,却忍不住把手摸向脑后的发圈。
一夜好梦。
清晨,樱城的天灰蒙蒙的,还带着一层雾气,窗帘边透进一缕微弱的光。
总统套房内安静极了,只听见外头偶尔几声汽车驶过的动静,窗外还挂着夜雨残留的水珠,氤氲着湿润的空气。
清浔是在床头闹钟缓慢跳动的秒针声中醒来的。
她动了动脖子,伸了个懒腰,脑袋还迷糊着。
昨晚的梦混杂着夜市的糖香和某人扎发圈的手劲,一切都像蒙着雾一样不真实。
清浔起身坐在床沿,穿着一件薄棉的白色睡裙,低头用手指慢慢理顺头发,眼角还带着没睡醒的微红。
她的头发很长,顺滑柔软,每次洗完后带着淡淡的香味,如同青草混着花香。
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不慌不忙地起身走向落地镜前。
镜子里倒映出她半倚着的身影,头发自然垂落到胸前,她熟练地将头发从后方拨到一侧,准备扎个松松的低马尾。
手在桌面上一摸,却没有摸到熟悉的那根发圈。
她愣了下,又往抽屉里翻找了一下,还是没有。
那是一根常用的蓝色发圈,颜色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