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八岁开始。”他说,“刚出道的时候压力太大,这里是我唯一能喘口气的地方。”
清浔有些诧异地抬头望他。
池珣的声音一贯带着疏离感,此刻却因为灯光柔和,显得格外沉静。
他穿着黑色宽松的卫衣,帽子半遮住凌乱的发,
整个人安静地立在书架前,指尖翻动一本旧书,像是在认真聆听一段只属于过去的声音。
“……你一个大顶流,来这种地方不会被认出来?”清浔半开玩笑地说。
“没人知道。”他偏头看她一眼,唇角微勾,“我只带你来过。”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清浔眨了眨眼,做了个鬼脸打趣道。
“你该不会对每个女生都这么说吧?”
池珣没接她话,只是走向角落一张老旧的长沙发,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坐下。”
清浔犹豫了一秒,还是走过去坐下。
沙发柔软而低陷,她一坐下,整个人便陷进去了。
书店的灯光是温柔的,不晃眼。
嵌在木质书架之间的几盏老式吊灯泛着浅黄,像一团团被风轻轻拂过的火光。
空气里有纸张久藏的味道,还有一丝丝刚泡好的花茶香。
池珣点了一杯茉莉,清浔选了热可可。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脚边是随意堆着的几本旧书,身后不远处,老板正懒洋洋地翻着报纸。
池珣倚着窗边,手中翻着一本村上春树的短篇集,笑了笑。
“我之前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