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您欠了赌债,走投无路了?”
靳明喆的瞳孔骤然收缩。
靳时栖站起身,慢悠悠地整理袖口,忽然俯身凑近他,脸上带着怜悯的微笑:
“靳先生,您这副嘴脸……真让人恶心,我们父子一场,临走前给你最后一个建议。
下次骗钱的时候,麻烦换个更体面的故事。”
说完,他端起水杯,手腕一翻——
“哗!”
冰凉的水泼了靳明喆满脸。
水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狼狈至极,他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这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少年。
温柔而锋利。
靳时栖将空杯子轻轻放回桌上,笑容看起来既亲和又疏离:
“这顿我请,毕竟您也没什么积蓄,就当我是日行一善。”
他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并没有理会身后如毒蛇般怨恨的眼神。
靳明喆站在原地,水珠从发梢滴落,周围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
他的手指死死攥住桌布,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将原本平整的布料抓出几道狰狞的褶皱。
那套不合身的西装此刻更显得滑稽,肩线歪斜地挂在瘦削的肩膀上,领带歪到一边。
既然你先翻脸,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
A市最顶尖的医学院内。
靳时栖支着下巴,钢笔在指间轻轻转动,墨水在纸页边缘晕开一小片深蓝。
门突然被撞开,笔画歪到一边。
“时栖!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这次你一定得救我!”
陈远几乎是扑到了桌前,额头上一层细汗,T恤后背湿了一大片,显然是狂奔过来的。
他双手“啪”地按在桌上的《病理生理学》上,喘着粗气道:
“辩、辩论赛!临床对护理,还有三十分钟就开始了!”
靳时栖抬了抬眼,钢笔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线:
“所以?”
陈远哭丧着脸。
“咱们系的人倒了一半,二辩吃烧烤吃坏了肚子,四辩急性肠胃炎,校医室挂水呢,替补的那个妹子也是临时被拉过来的,刚刚低血糖躺医务室了。”
陈远哭丧着脸。
靳时栖想把书夺过来,但陈远死死地用双手压着。
“拜托拜托,靳大学霸,您老就发发善心吧,重点是隔壁护理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