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吴强擦掉嘴角血迹,正阳铁臂的雷核突然发出强光。他走进擂台,那些幻象竟如见天敌般退缩。望舒这才想起,铁臂战士的记忆里没有恐惧,只有对薛成的绝对信任——当年青丘被血洗时,是薛成用自己的灵脉为吴强续命,这份羁绊比雷霆更坚韧。
“你不过是个残缺的容器。”虚空子的虚影突然出现在擂台中央,“没有烛龙血,你连剑都握不稳。”吴强不为所动,铁臂重重砸在地面,竟震碎了半块擂台。幻象中的薛成突然变成祖巫形态,利爪刺穿他的心脏,却见铁臂战士露出冷笑:“我的命是引路人给的,要拿就拿我的灵魂,别用这种下三滥的幻象。”
血色擂台应声崩解,露出第二枚刻着“心”字的令牌。吴强捡起令牌时,望舒看见他铁臂上的烛龙骨芯竟与令牌产生共鸣,雷光中隐约浮现出“信任”二字的青丘铭文。薛成轻轻点头:“心之试的关键不是战胜恐惧,而是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吴强,你做得很好。”
第三根青铜柱亮起时,整个试炼场开始逆时针旋转。中央升起一座悬空祭坛,祭坛中央漂浮着一枚水晶球,里面封存着雷泽妖王的灵识碎片。白璃的狐火突然变得透明,老人的声音带着颤抖:“魂之试...需要用自己的灵魂碎片唤醒妖王。望舒,你的烛龙印记与妖王灵脉同源,或许...”
“让我来。”望舒向前一步,却被薛瑶抓住手腕。少女的银镯与他的印记共鸣,竟在水晶球表面映出青丘大祭司的虚影。画面闪回至千年前,大祭司将烛龙血脉分成两半,一半封入望舒眉心,另一半注入雷泽妖王心脏:“双生血脉,同根同源,唯有真心可破虚妄。”
望舒恍然大悟,他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与薛成相同的左眼角红痣。雷霆剑与星光剑同时出鞘,双色剑芒在祭坛上空凝成莲花形态,花瓣上流转着历代引路人的魂火。当剑芒触及水晶球的瞬间,他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涌出——那是薛成留在他灵脉中的信任,是妖蝶用生命守护的希望,是所有妖族对黎明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