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军讥笑,“呵,没想到他这种人居然在外面还能混得风生水起,老天真是不开眼。”
当年娘被抓,爹逃走,他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在学校被同学欺负,在村里被昔日的玩伴排挤。
一时间成了人人可以打骂的可怜虫,姐姐自顾不暇,家里要啥没啥,姐弟俩时常吃不饱。
十岁前他都是被他妈惯着长大,从不干活,家里突遭变故,他不得不学着做所有的活计。
同时也学会了看人家脸色。
那段灰色的日子,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手心的血泡一个接着一个,破了好好了又起,直到后来手心有了厚厚的老茧。
还有那肩膀的皮脱了一层又一层,手上被镰刀割出的口子一道又一道。
那些苦他都生生吃了,累也生生受了。
每当那个时候,他就在想,那个不负责任抛弃他们姐弟的人,一定也在外面吃苦受累,肯定比他还不如。
就跟个乞丐一样流浪在外面,死了也没人收尸。
可没想到他居然逃去了港城,还变成了有钱人,现在还能回来投资。
还真是讽刺,老天真是不公平。
“大哥,我去跟我姐通个气,让她也有个准备。”
“行,你去吧。”
两人一同回了大队,进村后,陆小军去了徐冬家找陆小芹,陆远独自回了家。
徐家。
徐冬出去运输砖瓦并没有在家,徐阿奶带着孩子,陆小芹刚洗好衣服正在院子里晾晒。
“小军来了,今天怎么从工地回来这么早?”
平时这小子不到饭点都不会回来的,今天可离饭点还早着呢。
陆小军看了一眼坐在堂屋门口的徐阿奶,朝自留地的方向努努嘴。
“姐,咱们去那边,我有话跟你说。”
陆小芹见状,笑了,“什么事这么神秘,还要背着人说,不会是你小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