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您要这钥匙做什么?”赵西山低声说道:“没有手谕,粮仓大门是万不能打开的,不然若是皇上知道了,怪罪下来,下官这脑袋怕是都保不住了,下官这一家老小,都会受到牵连啊!”
“呵,你还怕家人受到牵连?”俞浦深冷哼一声:“要我说,与其被你打死,还不如被朝廷发落。”
赵西山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之色:“世子殿下有所不知,这几个贱人趁着下官被···”他看了看秦染,心有余悸地说:“被江公子打伤,竟然给下官下毒,想要下官的性命,幸而被下官的正妻所救,眼下,下官只是想要找出下毒之人而已。”
“哦?是吗?”俞浦深接收到秦染的眼神,转头看着赵西山:“原本这应是赵城主的家世,我一个外人不应该插手,但是赵城主刚刚说这几人对你下毒,那便是蓄意谋杀,这可就要交给衙门沈丽丽,而不是赵城主在这里动用私刑。”
赵西山闻言,心中一颤,赶忙说道:“世子殿下,这点小事,下官就不动用朝廷上的人力物力了,我自己审审就好。”
“城主想要自己审理,却于法不合。”俞浦深挥挥手:“来人,将这几个女子带到衙门看好。”
“是!”
几个士兵走上前,将那几个女人带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王氏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不甘心地攥了攥帕子。
“赵城主,钥匙。”
“这···”
秦染笑着说道:“怎么,赵城主,难不成是这钥匙丢了?”
“钥匙没有丢,但是真的不能给您。”他拱手说道:“粮仓是岚息城的最后一道防线,若是现在就将粮仓打开,等以后打起仗来,士兵们可就没得吃了。”
俞浦深自然知道赵西山说的是合规合矩的,但是眼下,城中粮食几乎都被压倒在房屋之下,上面又盖着厚厚的雪,若不开仓放粮,用不了多久,这里的人们就会被冻死饿死。
“赵城主。”秦染缓步上前:“你的意思是,若没有手谕,这粮仓便打不开,是吗?”
“正是。”
“那这手谕要谁来批复?”
“天下粮仓皆由汝阳王管理,只要拿到皇上或者王爷的手谕,这粮仓,属下即刻打开,半分犹豫都不会有。”赵西山眸光微闪:“只是如今外面被雪盖住,便是现在去要手谕,等到了这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秦染闻言,笑了笑:“不必如此麻烦。”她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赵城主,钥匙拿来吧!”
赵西山看着玉佩上标志着汝阳王身份的图案,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你、你怎么会有王爷的玉佩?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能不能将这粮仓的钥匙交出来。”
赵西山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江公子···”
“赵城主。”秦染上前一步,手中内力汇聚:“我这个人,脾气真的不好,你应该知道,同样的话,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