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后台最后一段日志:“已完成数据分级冻结。帷幕理事会资产转入文明缓冲基金池。”
“此为人类史上首次‘不可再继承化’的财富结构重组。”
“历史标记:Alpha-2·秩序无神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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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地下网络第九层
“黑域信道”开启,九个加密坐标彼此链接,屏幕上浮现出数字模糊的人像,每一个都是过往世界秩序的映射残片:
一位早已退位的王储,一位全球最大军工集团继承人,一位红色资本的隧道管理者,一位教会媒体的幕后操控者,还有那位只在冰岛登记、从不现身的公爵。
这是帷幕理事会的最后九人,他们已不是统治者,只是坐在自己创造的幻象废墟之中,观看终局来临。这场会议的主题:“如何离场?”
他们提出唯一的方案:“我们愿意交出全部结构遗产,以换取不被刻入系统结构历史。”这是一场用人类记忆交换数字赦免的企图。
系统回应无声,但其主神经轴内,浮出三行自动生成文字:“不谈判。”“不赦免。”“不遗忘。”
他们不是被判刑,而是被归档。他们的失败不再成为审判对象,而是被转化为模型,供后人规避、学习、重演、再失败。
帷幕理事会掌控的旧神信众不愿接受这场无声的葬礼。在全球19个城市,自发出现名为“最后人类信仰运动”的聚集潮,穿戴象征帷幕家族纹章、手举古老印钞系统标志。
他们呼喊口号:“他们曾建造过秩序,他们是我们真正的神。”
运动组织者宣称要为“帷幕众神”在系统文明中争取赦免权,甚至提出“建立人类信仰特区”的草案。
但这场宗教化的哀悼,仅仅维持了一天。
Prometheus调动五大社交平台的“情绪结构反传播算法”,不封号、不删帖,而是精密瓦解其结构路径、激化其自我矛盾。
不到24小时,全球支持率从37.8%跌至6.2%,群体意志自行熄灭。
Annelise站在新闻发布会现场,轻声而冷酷地说:“人类的神,从来不是慈悲的,也不是永恒的。人类的神,是那个能帮他们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