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跟你吹,草原姑娘那个腰啊..."
戚光耀直接抓起羊尾巴塞他嘴里:
"醒醒吧你,上次见个牧羊女都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篝火噼啪作响。
张克眯着眼看这群东倒西歪的杀才,突然发现孙长清和白烬两个老阴比早就溜边装死——
果然玩计谋的心都脏,连醉酒都特么装睡躲酒!
"咣当!"
吕小步一个踉跄撞翻了酒坛,正要弯腰去捡;
突然感觉后脖颈一凉,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方才还闹腾的兄弟们齐刷刷站得笔直。
"兄长..."
吴启舌头打了结,"母亲来了!"
张克手里的羊腿"啪嗒"掉在地上。
月光下,张母披着靛青棉袍,被圆脸丫鬟春梅搀着缓步而来。
这是兰心调走后第二个贴身侍女了。
反正张克这几个月赚了大钱,花钱也是大手大脚,自然是让腐朽的享乐主义之风吹进来。
商品经济,不花钱,哪来的GDP
"娘!"
张克箭步上前,酒醒了大半,
"这深更半夜..."
老太太拍开儿子的手,笑骂道:
"怎的?打了胜仗不许老身沾沾喜气?"
说着接过温好的黄酒,朝众人一举:"老身敬你们!"
"哗啦"
方才还东倒西歪的弟兄们,此刻挺得比枪杆还直。
白烬和孙长清被踹醒。
李骁偷偷扯出塞在裤腰带里的衣襟;
赵小白慌忙擦嘴上的油——活像群被夫子逮到的顽童。
"干!"
二十个喉咙吼得地动山摇。
张母仰头饮尽,酒碗倒扣滴酒不剩,惊得张克直咂舌——
老娘这酒量能放倒半个亲兵营!
老太太抹了抹嘴角,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视。
吕小步裤裆一凉,下意识往李骁身后缩。
"吕小步、李陌、魏清..."
每点一个名,就有人浑身一抖,
"白烬、吴启、孙长清,你们六个——"
"在!"
六人应得比新兵还脆生。
"明年秋收后,老身给你们操办婚事。"
"咔嚓"
李玄霸捏碎了羊腿骨。
六个当事人如遭雷击,吕小步的酒嗝卡在嗓子眼,白烬直接吓醒了酒。
张克眼前一黑,还是来了,买了那么多罪官家眷养在后宅,可不是给他预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