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之散之,万举万全。。。。”
左逢忱嘴中念念有词,完全听不到金库的喊叫,奋力挣扎起身,盘膝而坐,紧闭双目,重新运气调息。
‘常人以神识运气,便如同我这门外汉煮粥,锅噗了只想着挪开粥锅,却不知往里添些清水。锻铁要用清水冷却,山火也只能靠雨水扑灭,水火不相容,水火也可相制。我白白身负六元天罡这刚猛真气,又自小修习那阴柔游丝气,怎得这种浅显道理都想不通呢?但要以气御气,定能将那真气聚散从容,万举万全!’
想到这,顾不上经脉崩塌的痛苦,左逢忱咬破舌尖,强行凝神聚气,调动六元天罡裹住那游丝气,在那异动经脉之中穿行起来。
遇滞涩便聚其凝实,缓缓行之,遇坦途便散如繁星,充盈脉络。
如此这般细微控制,两股真气如同那市井老夫妻一般,相知相识,相互扶持,相互容让,竟在经脉之中从容运行。
如此法门但行了一刻,那经脉异动完全平息,经脉如同哭闹孩童一般,被那真气轻轻抚摸安慰,甚是舒服,顺畅地行了一个周天。
金库坐在一旁,脸上泪痕不知什么时候干了,直勾勾盯着眼前这奇怪的大哥哥。
只见一刻之前,这大哥哥还口吐鲜血,面露死相,哪知一刻过后,面色竟重新红润起来,胸口气息平稳缓和,不知不觉竟入了定,进入了外人莫知的神秘境界。
‘左大哥这副样子,看来病情有所缓和了。’
金库正想着,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道。
“糟了!粥锅还在火上!”
金库一拍大腿,连忙起身直奔伙房奔去,那粥锅果然已经彻底烧焦,一股浓烟冒出,整个伙房弥漫着烟气,呛得人睁不开眼。
金库拿了抹布,端起那粥锅来到伙房门外,吹了吹烟气,刚要往锅里看,却听前堂传来左逢忱一声清脆怒吼:“好!!!!!”
这一嗓子直冲云霄,一扫阴霾,震得古庙屋梁落土。
金库正关注着粥锅,被这一嗓子吓了一大跳,手中粥锅脱手落地,摔了个粉碎。
连番巨变,金库全程看不明白,此时粥锅落地,气得破口大骂:“你好就好!你嚷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