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嗣在杨宅的生活过得更是惬意,徽宗给他指派的庖厨非常了得。
不到半月时间,杨元嗣吃尽了天下美味,鲁达也跟着沾了光。
这天大雪纷飞,段景住忙着给杨元嗣备马。
他来到节度使府也有些日子了,主要负责管理府中的马匹,真是瞌睡碰到了枕头,如鱼得水。
杨元嗣答应他,开春后就放他去渤海负责采买战马,段景住更是喜不自胜。
众人冒着风雪往军营赶去,只见街上冷冷清清,行人稀少。
这种天气如果还要上街的话,一种是衣食无忧,纯粹了为了赏雪景而无病呻吟的文人。
另一种则是为了生计而不得不冒雪四处奔波的普通百姓了。
杨元嗣看着街上匆匆而过的一辆运送炭火的马车,想着古往今来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
无非都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大营门口守卫的六个军卒都穿着战袄,戴着羊皮的帽子,站的稳如青松。
杨元嗣看了心中暗暗赞叹,又让负责岗位的都头每个人给加了一领厚大氅。
哨兵们遵守军令,不大声喧哗,只是看向杨元嗣的眼神充满热忱。
杨元嗣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扔给了那都头,笑道:“拿去买酒热了喝,今天破例,我去跟杨信说。”
都头和其他当值军卒喜不自胜,忙着行礼感谢。
校场里还有四五个都的军卒在冒着大雪训练队形,他们都穿着重甲,拿着麻扎刀,气势如虹。
杨信站在将台旁边,手里拿着一面令旗亲自指挥。
他看到杨元嗣想要上前,杨元嗣摆了摆手。
杨元嗣心里非常高兴,他知道神武军的训练不是给他表演的,也不是特意选出的这些人。
因为每天都要轮值训练和休息,只是这几都人今天正好碰上了而已。
杨元嗣将军需虞候叫到身边,嘱咐他一定要多煮热汤,防止风寒。
军需虞侯连连点头,说是煮了草药,保证供应充足。
杨元嗣又绕着军营巡视了一圈,刚要出门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这个家伙身高有八尺开外,十分雄壮。
之所以说他奇怪,是因为他的打扮。
通常汴梁城内的底层百姓都是粗布麻衣,短装羊皮等。
只有上层人物和学子官员才能穿着儒生服这种形象上温文尔雅,却不适合于日常生活的服装。
这人穿了一身儒装,却非常不合身也不合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