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立刻委屈巴巴地垂下眼睫,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指尖轻轻捻着锦袍上的酒渍,可怜兮兮地说道:“明明是老登耍赖,说好了输家交出珍藏的《春宫图》,结果他......”
“住口!”皇甫无极抄起酒盏,作势要砸过去,银发在空气中无风自动,宛如狂怒的银蛇。“再敢胡说,小心我把你和南宫馨儿跳钢管舞的事写成话本传遍修真界!”
此言一出,正在钢管上旋转得如痴如醉的南宫馨儿险些失手,玄铁法器擦着地面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北堂筱竹则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而沐风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心中暗自感慨:难怪每次路过,总能听见隔壁山头传来此起彼伏的追打声。
沐风望着这对活宝正闹得不可开交,无奈地轻轻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就在这时,他肩头突然一沉,只见小老鼠哈士奇“嗖”的一下炸开了蓬松的毛发,如同一个毛茸茸的圆球。它那粉嘟嘟的爪子如铁钩一般,精准地勾住了孟云沾着酒渍的锦袍下摆。它圆溜溜的眼睛泛起诡异的红光,那尖细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破了喧闹的氛围:“孟云!你这说话不算话的骗子,交出原味肚兜!三日前说好的赌约,你当本鼠鼠是吃素的?”
话音未落,小老鼠突然又拔高了声调,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的鸣叫:“你不给我,我就去告诉陆雪师姐,上次你带我偷看她洗澡,呜呜呜呜呜!”
“你......你血口喷人!我要告你诽谤,你这是诽谤呀,赤裸裸的诽谤。”孟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他跳着脚,用力甩动衣摆,试图摆脱哈士奇的纠缠。慌乱间,他伸手捂住哈士奇的嘴,额角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信口雌黄!我孟云行得端坐得正,岂会做出偷看陆雪师姐沐浴的龌龊事!”孟云更是踉跄着撞倒了一旁的青铜香炉,香灰混着酒渍在流光缎上晕开了一片诡异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这场闹剧的荒诞。
“哦?竟有这种好事?居然不带上为师,好呀,好呀,小孟云你居然吃独食。”皇甫无极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狡黠的流星。他如鬼魅一般,瞬间扣住了哈士奇的后颈,那动作轻盈而敏捷。“小哈士奇,我知道孟云的藏宝地,咱们去偷偷取出来,咱们二一添作五如何?”他故意拉长了尾音,那苍老的嗓音里竟藏着少年般的顽劣与俏皮。孟云见状,恼羞成怒,抄起案上的碎瓷片便朝着皇甫无极掷了过去,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你个老登!亏我把你当师傅,竟惦记徒弟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