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做不到。”
“晚吟。”他轻声，“你要活下去。”
“你闭嘴！”她眼眶通红，“我不是你造出来的傀儡，不是你牺牲来保全的存在！我爱你，沈砚舟，我不会再逃，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死！”
他眼神瞬间动摇。
“晚吟……”
她忽然靠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我们有第二个办法。”她低声，“你清洗命图时，我进入你的意识里，帮你定位‘祂’的意识残片。”
“你疯了！你进去会……”
“共鸣是双向的。”
她唇角扬起，声音淡得像一场雪：
“你唤醒了我，我就唤醒‘祂’。”
沈砚舟瞳孔微缩：“你什么意思？”
她看着他，眼神清晰坚定：“我不会毁你，但我会……以我的命，唤醒‘祂’，然后——毁掉他。”
“晚吟！！”
“别拦我。”
“你以为你进去就能全身而退？！你知道‘祂’是什么？祂不是意识，祂是命图本身，是世界规则的一部分！”
“可我有你。”她靠近，额头贴着他，“你是我命图的另一半，沈砚舟，我们要死，也要一起。”
他失语，目光一点点碎裂。
“你真的疯了。”
“我学你的。”
下一秒，她抬手将仪器线路插入自己掌后命脉，一道银白色的命图感应线连接到沈砚舟身上。
医生震惊：“江小姐！你疯了你这是——”
“退开！”
她怒吼。
仪器爆响，一道强制命图同步程序启动！
沈砚舟身体剧烈颤抖，而江晚吟的意识也瞬间被拉入他的精神识域。
—
漆黑意识海中。
江晚吟仿佛站在一片无边深渊上。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终于来了……”
她猛地转头——
漆黑虚影之中，一道模糊的人影走出，身形高大，眉眼却与沈砚舟如出一辙，只是那一双眼……漆黑无光，像吞噬一切的深渊。
“你是……”她喃喃。
“祂。”那影子缓缓开口，笑容诡异。
“你……不该醒来的。”
江晚吟握紧拳头，低声回应：
“你错了。我不是来唤醒你的，我是来……埋了你的。”
“可惜你太迟了。”祂咧嘴笑，身后一道道命图残片在涌动，像整个意识世界都在颤抖。
“沈砚舟醒了。”江晚吟一步步走上前，目光清冷，“现在我也来了——你不属于我们。”
祂眯眼：“那你准备拿什么，和我对抗？”
她伸手，在胸口重重一按。
“我的命。”
—